虞喚才心道:爹呀,你還是看走眼了。
看來向沈瑩提親下聘之事無論如何得拖到鄉試放榜之后,他爹一看沈持沒考中或許就不情愿了。
虞喚才拿定注意,臉色淡淡的,就連沈瑩跟著楊氏出來打招呼,他都愛答不理的。
沈瑩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卻還傻乎乎地以為虞喚才靦腆,反對他噓寒問暖……
沈持看得直皺眉。
但是本朝男女的姻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個小輩自然插不上嘴,也不該去插這個嘴。
他大伯娘楊氏還悄聲問他:“看到虞家那后生了吧,長的多俊啊。”
看著虞喚才的冷臉笑得合不攏嘴。
沈持:“大伯娘,阿瑩才十六歲,怎不多留幾年?”
“哎喲阿池你不知道,”楊氏說道:“她這個歲數正好說婆家,再過兩年大了沒的挑,就要向下看了,阿大阿二不要緊,阿瑩的親事萬萬耽誤不得。”
沈持:“……”
方才虞喚才的表情,大約也不會在這兩天來提親下聘的,或許等他考中鄉試之后,來沈家提親的人更多,沈瑩有的挑便看不上虞喚才了吧。
入夜,沈家才漸漸靜下來。
沈持和沈月提著風燈,到墻根下翻找蟋蟀。
半夜下來,捉了五六只。
沈持隨手記下:捉蟋蟀時,在園圃垣墻之中側耳聽其聲音,然后覓它的洞穴。一旦發現蟋蟀所在,用手扒拉開它洞穴的門,以尖草撩出來。若不它肯出窩者,就將水緩緩灌于窩中,它就蹦出來了……
沈持在沒玉村沉迷于捉蟲著書,
到了九月初九日重陽節那天仍不見他有去省城看榜的打算,沈家人心里咯噔一下:阿池這次鄉試失手了。
沈山沉默半晌才說道:“十六歲中舉,那在咱們縣得是文曲星下凡,
叫阿池再讀三年書去考,別泄氣。”
小狗旺財聽到這話瞪著狗眼沖著他嗚嗚叫,
好像在說:死老頭子你說什么呢,我阿池侄子不可能考不中,
他說過考中了給我買肉骨頭吃,吃一根扔一根,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