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篇,格局皆超,不經意語中俱伏深情奧旨。
將這三篇佳作放在一處,甚至分不出伯仲來。
已臨近放榜之日,從來。
苦苦比較兩日之后,曹慈說道:“罷了,等著堪磨時讓他們來選就是了。”
為國選賢才,分毫馬虎不得,考官們衣帶漸寬,說話聲都嘶啞了。
此次會試的三位堪磨官中,有一位是大理寺卿賀俊之,他之前也是同考官,但沒參與判卷。
曹慈把三份朱卷拿出來說難定名次,應并列頭名。
賀俊之冷著臉說道:“難不成曹相準備點三個會元?”滑天下之大稽。
曹慈:“不如等墨卷揭開之后按照考生年紀來排?”
“哈哈哈,”賀俊之笑起來聲音細弱沒有中氣的模樣:“曹相何不直接從最老的舉子中選出來當會元,還要這會試做甚。”
曹慈被他氣得想要罵人:“那賀大人說該怎么辦?”
“既然文章做得都一樣好,”賀俊之說道:“何不拿來考生墨卷,比對書法,誰的字最好就點誰為會元,如何?”
其他考官覺得這倒也是個法子,反正也到了該拆墨卷的時候,只是不拆糊名,比對書法罷了。
曹慈:“這……本官得奏請陛下允許。”
本朝科舉以文取士,不是以書法選才。
他不敢擅做主張。
賀俊之:“那么曹相快一些吧,天下舉子盼杏榜望眼欲穿。”
曹慈:“……”別說舉子了,就是進士出身的官員到你們大理寺手里還不是給拆成骨頭,這會兒倒裝好人發善心了。
次日,皇帝準允,同意拿墨卷對比三位舉子的書法。
然而考官們一通對比下來,三份墨卷的書法都很好,也不相上下。
正為難間,賀俊之翻了翻其中之兩份說道:“這兩份后續的字稍顯倉促,曹相請看。”
一篇的最末一行,另一篇的最末一字,有極細微倉促收筆的痕跡。
或是到最后臨近交卷了擔憂時間來不及,或是寫順暢了得意忘形。而余下那份則從頭至尾氣定神閑,通篇不慌不忙有靜氣。
曹慈:“果然如此。”
于是便擬定另一篇為頭名次。其余一篇只有一字倉促的為次名,另一篇為
秦州府。
他們在腦海中想了想,
那地方什么時候出過三鼎甲都記不得了,看來今年被天上的文曲星君眷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