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跪伏在地,頭不斷的點著,背身衣物的尖刺還很明顯。
“好?!?/p>
我微微頷首,手伸出去,“酒來。”
全程沒一句高音兒。
院內人全都是屏息凝神的模樣,靜靜悄悄的看我,好像我在自言自語。
但沒人蹦出來打假,先且不說‘張大爺’面對‘我’時的神態變化,主要是我發出的聲音。
那種滄桑而又祥和的女音,是我當下這年齡段無論如何都模仿不出來的。
小龍舅很有二大神的樣兒,扭頭就要去拿酒,琢磨琢磨又顫巍巍的看向我,“大,大仙兒,沒酒……這也不知道您要來,我就沒提前準備,您看,可、可樂……行不行?”
病根兒
‘我’微微笑了笑,倒也沒有嗔怪小龍舅,整個人都變得極其溫和包容。
最神奇的是,我一直有思維意識,貌似真正的我被放在了身體里的一角,同老仙兒共處一室,在老仙兒和‘張大爺’對話時,我既像參與其中,又如同一位旁觀者,能感應到另一股強大的能量場在我頭腦里說話辦事,肢體都變得很輕盈,虛浮著坐在空氣中,“來煙吧?!?/p>
“哦,這個有!”
小龍舅真是讓我看到了啥叫腿肚子直轉筋,幾步路的距離,讓他走的是坎坎坷坷,活像是跨越了千山和萬水,給他艱難完了!
好不容易走到‘我’面前,小龍舅拿出一根煙放到‘我’嘴里,結果那手抖的跟篩糠子似的,火機咔噠咔噠一顫一顫的摁著,愣是打不著火了!
‘我’微不可聞的笑了聲,眼尾輕輕地一掃,火光躍起,煙絲亮起的剎那就一口氣直抽到底。
真真是眨巴眼的功夫煙頭就燒到了煙屁股!
啪嗒~!
小龍舅距離我最近。
他驚嚇過度,目瞪口呆,手里的打火機直接摔落在地。
院里人更是同時抽了口涼氣,尤其那倆抱團的小伙子,其中一個沒忍住還嗆咳出聲。
‘我’絲毫沒覺得身體哪里不適,甚至沒有辣眼感,煙氣到了口中,沒有被吸進喉嚨入肺,而像是含了一大口薄荷味兒的清涼空氣,對著跪拜姿勢的‘張大爺’,我輕輕一吹,煙霧就掃過了他的全身。
中藥味兒在空氣中再次彌漫開來。
細品品,這股藥味兒里還夾雜著森林草木的清香。
下一瞬,就見‘張大爺’背身的尖刺一點點的縮了回去。
手背凸起的牙簽也像回歸了土壤。
幾秒而已,仙人掌的尖刺就全都不見了。
‘張大爺’隨之也像被抽走了力氣,嘟嘟的道了聲感謝,軟軟的趴在地面,閉眼呈昏迷狀。
此刻沒人會認為‘張大爺’昏迷是有啥異常,因為他身體已經肉眼可見的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