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應該聽,不聽又要怎么了斷?
蘇清歌依然是君子作風,什么事都辦在了明處。
干脆果決,坦坦蕩蕩。
正如她所言,我毒誓都發完了,真到這一天了,又哪有立場去退縮逃避?
想著秘書姐姐很快就能過來,我疾步去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撐著洗手臺緩了緩心神。
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臉上流水的樣子仿若是一個憔悴不堪的女鬼。
頭發仍是用木簪挽著,只不過額角上方新長出來的頭發不太好伺候。
出去走了圈,呲毛扎刺的就撅出來了,如同一戳半指長的盆栽。
無暇重新打理,我默默做著深呼吸,整理了一下風衣外套,拎包朝院里走去。
“東大爺!您在后院嗎!我找您有點事兒!”
站在院外,乾安剛好開著悍馬回來,看到我正跟東大爺說著話,他停好車也湊了過來,“萬應應,你跟東爺聊啥呢,哎,你臉色咋這么難看?”
東大爺看到乾安倒是一臉得解救的樣子,“萬螢小姐,這任務你還是交給乾安吧,我真下不去手,后院還有活呢,我先去忙了。”
說完,老頭逃難般扭頭就要跑,只是他回身前又頗為無奈的拍了拍我手臂。
隨后就像是發令槍響,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后面攆他!
東大爺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進了院子里!
“什么任務啊。”
乾安云里霧里的瞧了眼東大爺的背身,“萬應應,你跟東爺說啥了,都給老頭嚇到了。”
“劃車。”
乾安一愣,“劃什么車?”
我見東大爺撂挑子了,只能把手里的鐵釘子遞給乾安,“這個任務交給你也行,一會兒你記得等我短信,只要收到我的信號,你就拿著這根鐵釘,繞著那輛車去劃,速度不用快,繞圈走……”
“……”
乾安順著我的指尖看了一眼勞斯來斯,轉而又低頭看了看手里那根生銹的鐵釘子,整個人都像是懵出了一個新高度,“萬應應,你沒病吧,今天出門忘吃藥啦?”
說著,他捏著那根鐵釘還朝我擰眉,“咋的,這根釘子有啥說道啊。”
“沒有,這就是我去東大爺倉房隨便撿的一根鐵釘。”
我說道,“總之你的任務就是劃車,隨便你畫什么線,是波浪還是直線看你心情,關鍵在于耐力,一直劃到我給你發來短信才能停手……哥,這任務你能完成不?”
“不是,我咋沒明白啥意思呢,你有啥敗家需求啦,想敗家你燒包唄!”
乾安傻著眼,“那車好不央的你劃它干啥?那可是幻影!”
“哥,情況不一樣,這回燒包夠嗆能頂住,劃它保險!”
瞄了眼拐過來的路口,我趁著蘇清歌的秘書還沒到,加快語速道,“正好這車我也準備賣了,賣之前我想利用下它的剩余價值,你就盡管去劃,其余什么都不用顧忌!”
“要是賣的話更不能劃啊,誰家買二手車不看是不是原廠原漆的……”
乾安直接道,“你現在敗家都敗出新花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