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誘人的條件一出,監院道長難免心動。
猶疑的檔口,她自是坐不住了,真不拿豆包當干糧了!
深夜她踹開了男人的袇房,質問他是不是逼她翻臉!
男人正倚在榻上看書,穿著一件很像現代睡袍的雪白寢衣,披散著一頭長發,白皙的xiong膛若隱若現,整個人都有一種慵懶的清貴感。
見她氣勢咄咄的進門,他儼然不是前世的冷硬脾氣,只安安靜靜的看著她發火。
直到她吵累了坐在椅子上,他才走到她身前,“應應,你剛剛是說我瀆神?”
“難道不是?你把畫帶回家想做什么?”
她怒視著他,“是想讓我幾百年的修行毀于一旦嗎?”
“那有什么關系呢。”
他面色蒼白,唇色卻是冶艷,眼底還有妖麗之氣,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應應,只要你能許我一生,我褻瀆神明又何妨?”
她眉眼一厲,豈能縱容他的大不敬之舉,啪的直接打開他的手,“放肆!”
他身體微微一晃,唇角彎起弧度,“若是上蒼發難,小生情愿自取滅亡,九死不悔,至少,你能屬于我一輩子,獨屬于我,不再屬于眾生。”
“我做不到。”
她冷著臉站起身,“我永遠不可能屬于某個人,你也不配。”
他貌似習慣了聽她說難聽的話,唇角仍是笑著,“怎么,我就這么不值得你愛嗎。”
“我不想跟你再聊這些了,來這邊只想跟你說,若你執意要買走畫,我只能再覓他處了。”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面無表情的看向他,“另外,我還有個好消息要跟你分享,曾經我道行尚淺,靈力微弱,的確無法長久的離開畫,但經過數百年的修行,就算我在外云游久了,需要吃食香火,也無需刻意回到畫卷里等信徒供養,隨便附著到哪尊神明的塑像上,我便能得到恩施,所以,即使你非要買走畫,帶走的也不過是一具空殼,一幅沒有靈魂的畫像,跟我沒什么關系。”
男人微怔,“不可能,那畫是你的根基,你……”
“快五百年了,就算是一根細弱的豆芽,也該長成參天大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