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你
虞緋一怔,腦瓜飛快轉(zhuǎn)動思考對答。
為了掩飾心慌,她到案幾邊倒了一盞茶,慢慢啜著,小聲道:“為君者,當(dāng)是愛民如子,我近朱者赤、耳熏目染,看見我們的孩子掉下去了,肯定著急忙慌,只顧救人……忘了我們有蠱這檔子事。”
景蒼看笑話一般睨她,“虞緋,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
虞緋訕訕,不語。
景蒼嘆了口氣:“虞緋,我真的懷疑你以前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做戲,而是本性。”
“你不會鳧水,瞎跳什么河。當(dāng)初入宮前我還交代你收斂下大小姐的驕縱脾氣,可你呢,這幾個月愈發(fā)變本加厲,樁樁件件僭越規(guī)矩、藐視王法,若沒有蠱,你早死多少回了。”
見虞緋身體瑟縮一下,似乎害怕了,他放輕口氣:“以后別再這么沖動,你想要什么我不給你。”
忽地想到什么,“若說自由。
匕首對準(zhǔn)她xiong口
虞緋第二日是在馬車的顛簸中醒來。
“幾時了?”
“卯時一刻。”
景蒼回答。他衣發(fā)齊整地靠在車壁小憩,聽見她動靜睜眼。
哦,才五點多,虞緋閉目又想睡。古代皇家春節(jié)事多,景蒼今日估摸要上朝、祭祀什么的。
昨天兩人鬧到這么晚,他又一早起,怕是整夜沒合眼。她偷覷了下,他眉間透著淡淡的疲憊,面色也有些蒼白,她忽然覺得身下舒適的小榻仿佛有點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