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們面面相覷,十分悻悻。
本以為是板上釘釘?shù)膹凝堉Γ瑳]想?yún)s是勝算極小的豪賭之局。
身無退路,一眾只能苦思冥想應對太子的計策。
景逸問:“虞緋怎么樣了?”
“每天老實地呆在您房里,下人們看得緊,她沒機會和任何人接觸。”一個心腹道。
景逸點頭,倏地想到什么,陰惻惻笑道:“去藥房找瓶斷腸散,我要讓皇兄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
只能活一個
虞緋窩在景逸寢房,像只被關在籠中的鳥雀,既無同伴商量救援,又無能力撬鎖逃脫。
這樣過了三四天,她心急如焚。不知景蒼察覺解蠱沒有,又擔憂他受景逸脅迫做出什么愚事。
劇情走到現(xiàn)在,已如脫韁的野馬和原文大相徑庭,唯一不變的是,景逸要僭位謀反。
這回景逸劍走偏鋒,卻棋差一著,可手里有她這個人質(zhì)。虞緋萬分祈望,景蒼能夠發(fā)揮他的英明智慧,識破她過去以及景逸如今的連篇鬼話。
與其跟景逸同流合污,她更希望和景蒼握手言和。
想曹操,曹操就到。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開了,景逸帶著幾個侍從風風火火地踏進來。
“王爺終于想起我來了?”虞緋斜倚小榻,嗔他一眼。
景逸大步過來,俯身要攬她肩膀,“這不是養(yǎng)嬌幾日,用嬌一時,我這幾天都在忙我們的大業(yè)呢。”
虞緋側身,叫他撲了個空,撇撇嘴:“那我得先聽聽王爺要我為您的大業(yè)添什么樣子的磚瓦,犧牲太大的,我可不依。”
景逸站定,笑含深意地道:“不過叫你在府上與他見一見面,嬌聲軟語哄他兩句,看他自廢雙腿,寫封薦我為儲的奏折。”
虞緋悚然一驚,卻面上不顯,“什么時候?”
“今天。”
虞緋不覺坐正,蹙眉,“他怎么會……”
瞧她也覺得景蒼此舉不可思議,與其平日顯露的嚴謹太子形象迥然,景逸哈哈一笑:“他當然不會。”
略微正色,“皇兄似乎知道蠱無用了,他還跟我裝腔作勢,叫我把你帶出府去見面,若我不同意,盡管挾盅隨便處置你們,他血濺王府門前,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虞緋聞言,一顆心像從嗓子眼又掉回xiong腔里。
她剛剛聽到,直覺是景蒼的誘敵之計,又害怕他鬼迷心竅,做出傻事。
景逸后來說的,才像景蒼的處事作風。
虞緋歪著腦袋,沉思片刻,“王爺準備怎么做?”她見景逸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估摸他有后招,斷不會乖乖把她帶給景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