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緋見他一副頭頂如飄綠云的表情,想到自己剛才坦白后的忐忑,故意地道:“對啊,不然怎么勾得你欲罷不能。”
景蒼回憶她床笫之間的嬌媚風(fēng)情,宛然信手拈來、久經(jīng)風(fēng)月。
望著滿殿的喜色,他只覺憤懣難堪,“騰”地一下起身出門。
虞緋瞧景蒼羞惱離去,后覺有些玩脫了。
她慌忙起身,小跑拽住他衣袖,先發(fā)制人:“你要這么在乎女人身子,何必答應(yīng)只吊死在我一棵樹上,將來后宮納三千佳麗,大可以夜夜做新郎。”
景蒼吁了口氣,沒有回頭,“我只是忽然接受不了,需要冷靜冷靜,我怕我酒勁猶在會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情。”
緩了片刻,“這里是太子寢殿,即便我對你不滿,也該是你走,而不是我滾。東宮沒有人敢嘲笑你。”
虞緋聽景蒼一番自省體貼的言辭,玩笑的興致全無,牽上他的手,擋在他面前,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嗅,“這是喝了幾大缸的醋?”
景蒼嘆了口氣,笑道:“要你一胎八寶才能解酸。”
虞緋抬頭,瞧見景蒼眸中一閃而過的水光,似是眼淚。
她有些慚愧,沒想到他會當(dāng)真至此。
她笑盈盈道:“剛剛騙你的,緋緋前世今生身體心里只有你一個。”
景蒼忿忿之后也曾想過,虞緋寧死都不愿和景逸狼狽為奸,這般堅貞的品格,怎會是濫交之人?又怕她年紀尚小,容色美艷,被別有用心的登徒子哄騙。
他攬住她的腰身,“欺負我很好玩嗎?”
虞緋還口:“方才我坦白后,你半晌不說話,難道不是冷落我?”
她捂著xiong口,“我心都要碎掉了,以為今晚就得背著包袱從東宮滾蛋。”
“我剛剛是在深思……”
“嗯?”
“怕你沒及笄,那我真的太禽獸了。”
虞緋倒沒想到這茬,但古代女子是及笄以前才會讀書,她剛說上學(xué),讓他誤會她還是小女孩了。
景蒼又道:“我還怕你想家,這里天大地大,卻沒有你的親人。”
“你和我爹,就是我以后的親人。”
虞緋與他雙手合十,“老公,初次結(jié)婚,日后請多指教。”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