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清動了動手,用力捏著他的下巴把人往前扯,陶洛順從地往前傾,膝蓋骨重重地磕在地板上,他好像也不覺得疼,只是癡迷地看著眼前的人。
宋文清盯著他的眼睛:“那如果,我讓你去坐牢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故意sharen?”
陶洛眼睛都不眨:“只要你一輩子只有我一個,不會有別人,坐牢我也聽你的。”
宋文清冷笑道:“你覺得你進去了,還能管得到我有沒有別人?”
陶洛的眼眶紅了,聲音更啞:“如果是那樣,如果你那樣騙我,那我就等出來之后,一個一個,殺了他們。”
這個小瘋子!
宋文清怒意乍起,臉上多了一分狠厲,手上的力度仿佛要把他的下頜骨捏碎:“是嗎?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你覺得你有幾條命,嗯?等你給他們償了命,我還不是要多少人有多少人,你以為你死了我會給你守鰥嗎?如果你死了,我很快就會忘了你的,我下半輩子會和其他人幸福美滿,哪怕到了陰曹地府里,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你都不會再見到我,明白嗎?”
他每說一句,陶洛的面色就更加難看一點,到最后,連身體也開始發起抖來,眼淚鋪滿了整張臉:“不……不要……不要這么對我……求求你,我錯了,別這么對我……求求你……”
這個人已經病入膏肓,宋文清狠了狠心,接著道:“所以,不要再對他動任何手段,也不要再對其他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如果再出現一次,我就親手把你送進去,讓你永遠、再也見不到我。”
“陶洛,你別逼著我討厭你。”
陶洛終于放聲哭起來,他的哭訴聲嘶啞難聽,像被逼入絕境的野獸凄愴的哀鳴,一聲一聲求著他分手,求他回到自己身邊。
宋文清沒有再理會,由著他哭,直到他哭累了,聲音啞地快要聽不到了,才疲憊地閉上眼睛讓他離開:“你最近就不要再來了,出去找地方避一避吧,江崇可能還在查你。”
陶洛啞聲問他:“那你會來看我嗎?”
“再說吧。”
“你會和他分手嗎?”
“再說吧。”
陶洛又看了他一會,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膝蓋跪得太久,步履有些蹣跚地走到門口,在開門前轉頭又語氣凄惶地說了一句:“你會跟他分手的對嗎?跟他分手吧,求你了。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我愛你愛到死都不怕……”
他哽咽住了,宋文清也往里偏過頭,不想再回他的話。
陶洛等了很久后,終于重新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整個人縮進寬大的衣服里,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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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對比之下我簡直就是個正常人,所以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追我老婆?
事故
初雪化盡,松寧回光返照似的回溫了兩天后,梅開二度迎來了一場更加前所未見的冷空氣,夜里毫無征兆地下起了凍雨。
交通部門連夜組織對高架橋和主干道進行除冰清理工作,但畢竟人力物力有限,加上凍雨斷斷續續地始終沒完全停,路上依然覆著一層shi滑的薄冰。
偏偏今天還有個挺重要的項目要開標,為了保證準時到達,沈年給封好的標書和資質文件里三層外三層套好防水的包裝放進包里,一大早就開始出門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