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次后已經(jīng)熟悉的路,再走一遍會安全很多,有許多危險可以提前避開,但他依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帶一個人保證安全。
錢嬸將他讓了進去,望著這個大變樣的年輕人,“你很厲害,比很多人都厲害。”
“外面喪尸危險性降低了,沒有以前那么危險了。”白驍對這個從災(zāi)難前活下來的女人說。“不,即使喪尸再老,也不是輕易能遠行的,我雖然沒出去,但能想到現(xiàn)在什么樣。”錢嬸道,“我真沒想到你會回來,還認(rèn)不得你了。”
“我就是去找個答案。”
不管林朵朵去不去安全區(qū),這一路總歸找到個答案,給自己的答案,以及給這個幸存者的答案——遠方有庇護所,但是很遠。
“你把墨鏡摘下來我看看?”錢嬸說。
“嗯?”
“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只喪尸。”錢嬸皺著眉頭。
“哪有喪尸會說話。”白驍笑了一下,搖頭道,“我和林朵朵住那么近,要是喪尸,她早把我一槍崩了。”
錢嬸望著他,“也是,變瘦了啊。”
白驍?shù)溃骸斑@一路很遠。”
“真的找到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找到庇護所還會回來。”錢嬸低聲道,“看你這樣子,很難再走一次了吧?”
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這么大魄力,千辛萬苦找到庇護所后,選擇帶回了庇護所的消息,又回了這個小山村。
白驍笑了笑。
無論是剛被咬的時候被林朵朵用三輪車?yán)貋恚瑤淄朊婧屗趧偙桓腥镜臅r候抗過來。還是沒有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只會阿巴阿巴流口水的時候幫他,還有帶著他教他拾荒,度過
墓(感謝高文卿說得對的盟主)
錢嬸對這個出去找到庇護所,又回來的年輕人感到驚異。
也許這就是年輕人吧。
錢嬸忽然道:“還有壞的?”
“安全區(qū)年輕人很少,災(zāi)難里死了很多女人和小孩,上層都老了,基礎(chǔ)工農(nóng)業(yè)缺少人口,他們急了,去找狂歡者了,感染還沒有解決。”白驍?shù)溃耙歉腥窘鉀Q了,只需要休養(yǎng)生息,他們不至于這樣做。”
錢嬸看著白驍,過了一會兒道:“誰和你說的?”
“路上遇到了一些人,和我說了一些事。”白驍?shù)馈?/p>
“你這可不像一個年輕人能說的話,倒像是災(zāi)難前的老家伙。”錢嬸道。
“我和狂歡者同行過一段路。”白驍攤了攤手。
“他們不那么極端了?”
“極端的在前些年都死了。”
“也是。”
錢嬸閉目想了一會兒,“他們終究只是少數(sh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