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信息應該是在朋友的指導下發(fā)過來的,沒有以往的大大咧咧,甚至帶著點小心翼翼地詢問,看他是不是早知道沈溪流派人跟蹤在后面,還是說有誤會?
祁戈同學孟曉的本領,祁厭是親眼所見的,并沒有懷疑太多,更別說這人很聰明,早就提前留下證據(jù)。雖然照片有點糊,甚至有一張是通過玻璃反射拍攝下來,但是仍然能夠對得上,這人確實在跟蹤他。
思忖半晌后,祁厭直接打電話過去:“讓你朋友接下電話,我有事情要問他。”
“啊?哦哦哦,好的,好的!”
祁戈連忙把手機遞給身旁的孟曉,對方繃著一張臉,有點緊張,但依然非常冷靜地和祁厭對話,條理清晰,將自己注意到的疑點全部說給祁厭聽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祁厭沉默半晌才道。
手機是開擴音,祁戈聽得很清楚,撓了撓頭,問道:“那哥你打算怎么辦?”他也是糾結好久,才把信息發(fā)過去。
始終擔心破壞到祁厭好不容易才談的戀愛。
“不用擔心,我會直接去詢問他,弄清楚問題。”祁厭的語氣相當冷靜,沒有一絲怒氣,從頭到尾都很平和。
祁戈卻一下子變了臉色,正想要開口,就聽見祁厭說:“好了,不打擾你們上課了,待會兒我給你轉賬,好好請朋友吃一頓,算是我的謝禮了。”
說完,他便掛掉電話。
“啊啊啊!果然生氣了,這下子完蛋了!”祁戈盯著被掛掉的電話,有點絕望地抓著頭發(fā),懊悔道。
趙星野沒任何察覺:“啊?你怎么聽出他生氣了?我聽這語氣還挺好的,直接去問,弄清楚原因,再好不過。”祁厭的性格有多好,先前去s市玩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
“確實聽不出來,但就是因為聽不出來,才有問題!”祁戈重重嘆了口氣,“我哥在這方面老敏感了!”
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告訴室友,自從孟曉告訴他沈溪流可能派人跟蹤他哥的時候,祁戈就覺得不太妙了。
他和祁厭勉強算是一起長大吧,小時候就發(fā)現(xiàn)有時候他們走在路上,祁厭會神經(jīng)過敏地往后看。
祁戈問他怎么了,祁厭只是有些不舒服地說:“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
祁厭從小到大都是冷靜理智的性格,但唯獨在這方面有種說不出的焦慮和煩躁,甚至有時候大半夜會起床站在窗邊,疑神疑鬼地盯著外面的角落。
這種習慣把和祁厭睡一間房的祁戈給嚇了一跳,誰大晚上起床,看到個黑漆漆的身影站在窗邊處往外偷看,不感到恐懼?
后面說給家里人聽,他爸懷疑是當初易鴻立那個chusheng派人跟蹤監(jiān)視他們母子導致的,專門帶著祁厭去看了心理醫(yī)生,又給他做了些訓練,才讓祁厭的焦慮漸漸淡去,恢復冷靜。
“總之,我現(xiàn)在只能祈禱要么你弄錯了,要么溪流哥給出一個正當理由。”
祁戈一臉希冀地合掌保佑著,他糾結這么久才告訴祁厭,就是希望事情的發(fā)展不要太壞吧。
掛斷電話后,祁厭將祁戈發(fā)來的照片都保存好。他不喜歡猶豫,今天的實驗結束后,他會和沈溪流好好談談,弄清楚這件事情。
滑動著手機,來到今天的熱搜,祁厭垂眸盯著那幾條值得人一樂的詞條,點進其中,自動播放視頻。明明很悅耳,內心卻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誒?學長,你也在關注易氏醫(yī)藥集團啊?”路過的學生聽到他手機外放的聲音,有些感慨,“我原先還打算畢業(yè)以后進入這家公司,現(xiàn)在看這情況,估計已經(jīng)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