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猜測,在夏灼灼的腦子里飛速閃過。
她的眸子深了深。
但愿……云霓沒有她想的那樣喪心病狂。
不過她對云霓不太了解,以防萬一,她得先留好后招,確保萬無一失。
因為人倒霉的時候,這萬分之一,恰恰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尤其,她跟云霓是這樣的尷尬關系。
夏管家的車子路過落九針的中醫(yī)館,夏灼灼說要為云老太爺買藥,讓夏太太先回去,自己則是進了九珍堂。
她先讓落九針給她抓了兩副藥。
藥方跟她給杜正國的藥方一模一樣。
然后叫來潛伏在附近的暗部的人,細聲吩咐他去辦一件事。
之后,夏灼灼又去查了云霓住在哪里,親自去了一趟那家酒店。
做完這些,她才回到夏家。
天色這時候已經(jīng)擦黑,她吃了晚飯,正好碰到夏懷武回來。
他的腳上,依舊有泥濘。
夏灼灼視而不見,只問他:“古武堂的漏網(wǎng)之魚查得怎么樣了?”
夏懷武道:“你知道新春大酒店嗎?”
“你說。”
“那是古武堂旗下的一個產(chǎn)業(yè)。古武堂的其他產(chǎn)業(yè)都被充公了,只有這家酒店保留了下來。但我沒有看到古武堂前任堂主,所以這幾天,我打算守在那附近。”
夏灼灼點頭:“可以。需要人手幫忙嗎?”
“不用,人多眼雜,我一個人更靈活一點。”
“也好。”
夏灼灼沒再多說什么,上了樓后,卻給金虎打去了電話。
金虎很快接通。
他知道夏灼灼要問什么,開門見山地說:“我今天親自跟著他,發(fā)現(xiàn)他早上先去了一趟郊外,然后又去了一家叫‘新春’的酒店。到了傍晚,他又去了郊外。但那附近沒什么人流,我怕繼續(xù)跟著太顯眼,就沒跟下去。您看……我明天要不要繼續(xù)跟著?”
“你從哪里開始不再跟著的?”
“郊外一個加油站,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手機發(fā)您具體定位。”
“好。”
掛斷電話,金虎果然發(fā)過來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