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不達眼底,看得司管家通體生寒。
“您、您笑什么……?”
司慎行唇角弧度擴大,說:“司管家手眼通天,怎么在關鍵的時候消息不靈通了呢?你覺得,我會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嗎?”
“什么意思……發生什么事了?”
司慎行收斂了笑意,面無表情開口:“老頭突然病發暈倒,現在已經送去手術室搶救了。而你,是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
他故意不提,在司管家之后,周鳴也去見了司董事長。
只見司管家的眼睛倏然瞪大,一副始料未及的樣子。
那神態不像是假裝的。
司慎行盯著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現在你的靠山沒了,該交代的,趁早老實交代。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司管家不接他這話,只問司董事長的情況。
“先生現在怎么樣了?為什么會突然發病?是哪里的問題讓他昏厥?是腦部的那個腫瘤嗎?還是……”
司慎行遞了個眼神給霍剛。
霍剛會意,走上前,直接就給了司管家一個耳光。
那耳光他用了很大的力道,打得司管家一顆牙直接掉了,嘴里鮮血直流。
司管家只覺得嘴里劇痛無比,連帶著耳朵都嗡嗡作響。
“你、你……”
“你什么你?少爺問什么你答什么,別在這里裝傻!”
“唔、唔真不知道要交代什么!”
司管家口齒不清地說:“我最后一次見先生是在一個半小時前。是去問先生午餐想吃什么的。先生說他沒胃口,讓我送點粥過來。我知道先生最喜歡吃全粥鋪的螃蟹粥,就親自開車過去……誰曾想,我剛拎著粥回到醫院,就被你們綁到了這里!”
司慎行看向阿麥。
阿麥輕輕一點頭。
當時他抓司管家的時候,他的確剛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杯。
保溫杯里的,正是螃蟹粥。
只是不過現在那碗粥,已經被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總之,單這一點上,司管家的確沒撒謊。
司慎行把視線從阿麥身上,重新轉到司管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