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當然是點頭答應。
不管設置多苛刻的條件,允許她去讀書,總歸沒有在大好的年華,荒廢學業。
至于這些困難,都是精神層面的,比物質短缺,要舒服很多,也容易克服得多。
出院那天,彭云樵沒敢露頭,還是彭天曙來接。
他在那邊辦理著出院手續,葉語在草坪的停車場上等他。
隔得挺遠,兄弟倆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但從神情上看,稱不上愉快。
直到有幾個身著馬甲的外國人,走過來,主動跟她搭訕:
“葉小姐,你好。”
“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
“能知道你的名字,也是因為您在先生身邊,實在太過耀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語警惕地盯著幾個人,有點后悔自己出門時沒帶槍。
發生意外時,沒法第一時間自保。
“我的保鏢就在附近,你既然知道彭季軻,就應該很清楚,他一向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接觸,哪怕沒有肢體接觸,只是說話。”
“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我喊起來,你們今天肯定一個都走不掉。”
“輕則尸體留下來,重則還會禍及家人。”
幾個馬甲男便笑了起來,“都說先生身邊的新歡,是個溫柔好性的。這么一看,也十分伶牙俐齒。”
“不知道葉小姐在塔國,受了多少委屈,才防備心這么重。”
“跟路人打招呼,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在你們國家,那個社會穩定、安全系數高、全民禁槍的地方,八成不需要這么小心翼翼吧?”
葉語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她得承認,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早年去北方旅游時,陌生大哥隨手幫她拎行李;臥鋪其他旅客,分給她紅腸和圣女果;跟素不相識的本地人聊起來,都是常有的事……
“我確實有很久沒回家了。”
“習慣了這邊的封閉,好像嚴防死守,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
“都快忘了家鄉的熱情好客,胸襟開放。”
不過葉語還是沒能徹底卸下防備,而是警惕地盯著兩個人。
直到馬甲男遞過來名片,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