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葉語也想不明白。
如果一個人要殺她,不管這個人是重男輕女的奶奶,還是心術不正的后媽,亦或生性殘暴的歹徒……
她有能力就反擊,沒能力至少也要自保,而不是坐以待斃。
但此刻,她只是大腦一片空白的,像條垂死卻并不掙扎的魚。
躺在床上,由他跨坐在她細腰上,手里拿著恨針管。
將麻醉推到她小腹和小腿,連著腰肢的一片。
“你做這個專業嗎?”其實她也無從選擇。
“當然,我之前帶領隊伍,在野外作戰。跟戰友們互相包扎,為他們醫治,都是常有的事。”彭季軻給她注射過麻醉,便開始調制紋身用的墨汁。
從她身上下去,明明重量減輕,如釋重負。
她卻沒有太明顯的感覺,可能是優質麻醉劑起了作用。
“謝謝你,沒直接刺,還肯讓我有個緩沖。”
“我的小姑娘怕疼,我怎么舍得讓你經歷酷刑。而且你做錯了,我已經懲罰過了。”彭季軻看她面如土色,不知道是擔心紋身影響工作,還是怕自己操作失誤。
遂是誘哄道:“別怕,我以前受傷了,自己給自己包扎,注射藥物,是常有的事。”
“雖然我沒學過,但小時候常看軍醫操作。也算在自己,和戰友身上,練出來了。”
“所以不用擔心會打到動脈上,造成殘疾,或者什么終身損傷。”
葉語將信將疑,看著這個沒有從醫資格證的神棍,在自己身上寫在了他的名字中文版:
[彭季軻]
皺著眉頭欣賞自己的杰作,大概是不滿意,又在后面補了一行字:
[的東方小玫瑰]
這樣看起來,就順暢多了。
“傷口需要養兩天,別碰水,忌辛辣。”
“我會讓傭人照顧你,晚上也會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洗澡的話,等我回來給你擦拭身子。”
葉語唇角泛起一絲苦笑,對未來更加憂心忡忡。
這次是紋身,下次是什么呢?
是不是鼻環、乳釘,甚至在那個位置上穿洞?
她以前看其他國家女人有弄這些的,毫無美感,但尊重。
輪到自己,才真情實感地體會到,把女生當成牲口,是怎樣的屈辱。
彭季軻離開后,她將他送到門口,強顏歡笑地接受他吻別。
帶著掠奪性地啃食她的唇瓣和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