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謝玉書聽懂了我話外意思,他不可置信的渾身顫抖起來,不住的低喃:「心竹,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求你,我們成親十年,我不信你能放的下我……」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一個聲音便替我回答。
「她當然放的下你,不然也不會選擇嫁我。」
容青山推開謝玉書,他蒼白細弱,頭發(fā)卻如同烏木一般黑沉,穿上大紅的喜服,竟有一種妖異之感。
我心里一驚,我和謝玉書的話不知道容青山聽到了多少。
容青山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挑了挑眉,絲毫不避嫌的進了花轎,攬著我的腰,將我抱進懷里,下巴擱在了我的肩膀上。
「殿、殿下,這不合禮數(shù)……」我有些慌亂,不知是嚇的還是羞的。
容青山低笑一聲:「我都一只腳踏進棺材棺材的人了,還要那些禮數(shù)作甚?」
說罷,他輕輕一招手,就有侍衛(wèi)上前來,摁倒了謝玉書,將他扔在了路旁。
花轎重新啟程,容青山硬是與我坐在一起,被抬回了皇子府。
他身子不好,婚禮上便少了許多繁文縟節(jié),只拜了天地,我就被送進洞房。
天剛剛黑,他就送完了客,遣散了下人,獨自一人進了房間。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我有些緊張。
容青山挑起我的蓋頭,比女人還要艷麗的面龐驟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讓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直到合龕酒放在我的唇邊時,我才回過神來,抓住了容青山的腕子。
「怎么了?」容青山問。
我咬了咬嘴唇,斟酌著開口:「殿下,您之前說過,今天會解答我的疑惑……」
容青山低垂,有些不悅,我以為自己惹到他了,連忙想要賠罪。
誰知我還沒開口,就聽到他有些委屈的聲音。
「為什么不叫我夫君?」
說完,他抬起如振翅的蝴蝶一般的眼睫,用濕漉漉的眼神望著我,直到我臉紅到滴血,小聲的喚了句夫君,他才露出笑意。
「心竹,」容青山說,「我與你和謝玉書一樣,是重生之人。」
我還沒來得及震驚,容青山接下來的話就將我砸懵。
「上輩子,我便覬覦你許久,這輩子總算是得償所愿。」
「可是,我們上輩子沒有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