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有些無語,雖然他不否認,聽到那一連串數字的瞬間他也狠狠地心動了,可簽名照倒是還好,寫真集、還有原味內衣,那都什么跟什么呀!
“快把錢退回去。”
路明非掐著德國金毛大只佬的脖子惡狠狠地說:
“師兄你這根本就是侵犯他人肖像權和隱私權吧?!擱中國夠你進去唱好幾年《鐵窗淚》了!”
芬格爾不語,只是緩緩地閉上眼,徹底放棄了抵抗,一副任君采擷不是,引頸受戮的模樣。
路明非先是驚愕,然后思索,然后暴怒:
“你已經把錢都花了?!!”
芬格爾緊閉的眼皮劇烈地哆嗦了一下,用帶著哭腔的凄苦聲調吟唱道:
“來不及了,師弟……都來不及了……為兄我……手快……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
路明非也沉默了。
他松開掐著芬格爾脖子的手,后退兩步,眼神復雜地看著這位師兄。芬格爾依舊閉著眼,臉上寫滿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悲壯。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唯有一條路可走。
止損,分贓。
“兩成歸你,八成歸我。”
路明非松口了。
芬格爾緊閉的眼瞬間瞪得溜圓,臉上的悲壯嘩啦啦剝落,換上難以置信的狂喜和十分狗腿的諂媚:
“師…師弟?!你…你是說真的?!我就知道!師弟你義薄云天!深明大義!比……”
“閉嘴!”
路明非有氣無力地打斷。
“簽名照我解決。寫真我也懶得拍,你自己看著辦。至于衣物”
芬格爾趕緊開口:
“這個最簡單。只要是你的碼,誰知道你穿沒穿過?”
路明非點頭,算是認可。
說實話,這完全就是一門暴利的生意,低成本高利潤,全靠他路明非的名聲在這撐著。
他不可能不心動。
卡塞爾學院每年36000美元的獎學金,要求全勤簽到、每科及格才能發放,條條框框嚴苛至極。
他缺錢嗎?
缺。
回國后,路明非決計不會再住進叔叔嬸嬸家了。
從前是無可奈何,往后,最好只做尋常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