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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柳南初中的藥藥性很強,足足被冷水沖了半小時后,他才勉強恢復了清醒。
他不舒服地揉了揉黑色的眼罩,迷茫道:“你是誰啊。”
蘇慎玉不發一言,但扯下了他遮擋視線的眼罩,然后靜靜等待著,果然,僅僅過了兩秒,柳南初就看清了他的面容,叫聲分外刺耳:“蘇慎玉,怎么是你!”
蘇慎玉丟掉眼罩,在洗手池處洗了洗手,對著在地上癱軟成一團的柳南初淡淡道:“你果然知道我。我問你答,其他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說。”
柳南初急了,但他在地上撲棱了半天也沒站起來,平白讓身上更臟了些,只得怒氣沖沖喊:“憑什么!”
柳南初簡直要瘋了,本來落在陸飲光手里他就夠憋屈的了,更沒想到一睜眼,恩客變成了情敵。
這委屈誰能受得了?
蘇慎玉用一種打量落湯雞的目光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后道:“就憑你現在落在我手里,而我可以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柳南初的目光瑟縮了一下,瞬間恢復成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只得道:“你問吧。”
但他心里仍有無數疑惑,要知道,程栩可是把他們之間的關系掩蓋得嚴嚴實實,蘇慎玉怎么會認出來他?甚至還出現在這里?難不成是專程為了找他?
蘇慎玉想了想,覺得直接問柳南初也會耍花招,不如詐詐他。
“程栩和我說你死了,我原以為你是真的死了,沒想到金蟬脫殼來了這里,你這是……耍了個花招想要離開程栩,還是其實另有所愛?”
如他所料,柳南初瞬間激動起來:“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到了這里,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蘇醒來就成了陸飲光的人,我不知道……”
蘇慎玉不耐煩地打斷他道:“柳南初,頂樓是你自己爬上去的,樓也是你自己跳的,這一切程栩都已經調查得明明白白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柳南初驚恐地嗚咽嗚咽哭起來:“不是,我原想爬個樓,嚇程栩一下,讓他服個軟,不要和你結婚,可是,我背后卻搭上了一只手,不不不,一雙手,我,我毫無反抗的力氣,我,那樓那么高……”
蘇慎玉皺起了眉:“你的意思是,你爬上樓后,是有人從背后推你下去的?”
柳南初瘋狂點頭,目光恐懼不似作假。
這就奇怪了,柳南初只是程栩的一個情人,雖然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也只是情人而已,更何況,程栩把他的存在掩蓋得嚴嚴實實。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呢?
蘇慎玉又陸續問了幾個試探的問題,但柳南初都是一概不知,他似乎真的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害他。
但對于他和程栩那點事,柳南初倒是知無不言——
柳南初叫囂道:“不管你要用什么手段,都不會得逞!我和程栩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
“哦,你怎么證明?”蘇慎玉隨意問道。
柳南初:“程栩哥哥書房抽屜第二層有一張我和他的照片!你去看看,就知道我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蘇慎玉對他們兩個那點破事已經不在意了,但由于柳南初身上的謎團,他還是把這個照片線索記下了。
柳南初自然對程家對付蘇家的事毫不知情,畢竟早在那之前,他就消失了,但他卻帶來了一個令人意外的線索——
“前幾天,陸飲光和手下議事的時候,我誤闖進去了——”
柳南初還記得那日的情景,他以為屋內只有陸飲光一人,于是推門就進,卻沒想到,屋內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