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校場之上,殺氣沖天。
秦烈將收編來的兩百多人,與巖石村的一百多名老弟兄,全部打散了混編。
昨日的管隊,今日的兵卒。
昨日的袍澤,今日的對手。
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整個校場都充滿了火藥味。
“操你娘的!你個韃子雜種也配教老子騎馬?”
一聲暴喝,炸響在嘈雜的訓(xùn)練場上。
正是那個叫馬三的管隊。
他一把推開正在指點他的元溫,滿臉不屑地啐了一口。
“讓一個韃子狗來當(dāng)教頭,秦把總是不是打仗打糊涂了!”
他聲音極大,故意讓所有人都聽見。
此話一出,許多從渾源和白溪泉過來的老兵油子,都跟著起哄叫嚷起來。
元溫臉色鐵青,握著馬鞭的手青筋暴起,卻因為秦烈的嚴(yán)令,不敢擅動。
吳猛和白彪臉色一沉,正要上前。
秦烈卻抬手止住了他們。
他緩步走到場中,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你說,我糊涂了?”
秦烈看著馬三,臉上沒什么表情。
馬三仗著自己是杜明舊部,身后又有不少老兄弟撐腰,梗著脖子。
“難道不是嗎?讓韃子來騎在我們頭上,這算什么道理!弟兄們不服!”
“不服!”
“不服!”
身后,附和之聲此起彼伏。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發(fā)難。
他們要用這種方式,來試探秦烈的底線,來抱團(tuán)爭取自己的利益。
秦烈笑了。
他沒理會馬三,反而轉(zhuǎn)向那些跟著起哄的軍卒。
“你們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