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在這屋里!”
封門仙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原本她正在和鷓鴣哨細細參詳云水衣的筆記,無奈其中有些藏語實在難解,她想起自己屋中有本漢藏語詞典,可不知為何就是找不見,眼看著滿屋子被翻了個底朝天,封門仙滿頭煩躁,心中開始隱隱生火。
鷓鴣哨如同個老媽子一樣跟在封門仙屁股后面收拾,封門仙丟下什么,他就拾掇什么,一邊歸置,一邊也略略端詳封門仙的身邊之物,非但不辭勞苦,還興致頗高。
“啊!!!一定在這屋里!!”
封門仙越找越煩,她話都說出去了,要是真找不見,那她豈不是在鷓鴣哨面前吹了牛皮了?她只顧著亂翻,絲毫不管手里拿起什么放下什么,終于叫她在冬衣箱角落找到了那本又厚又重的漢藏語詞典。
“找到啦!”封門仙竄起來對著鷓鴣哨邀功,一回頭發現他手里捧著一個黑絨袋子正在琢磨
封門仙一時沒想起來那里面是什么,眼睜睜地看著鷓鴣哨打開了那袋子,鷓鴣哨打量著手里的東西直好奇,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可眼前的這東西他可是真的沒見過。
“這是什么?”
那黑色袋子里是四個核桃大小的金色鈴鐺,由一股粗長的紅繩串著,握在手里一晃各個叮當作響,沉甸甸的倒真像是黃金打造的。若說是項鏈手鏈,這些個鈴鐺太粗大,戴起來恐怕不太像樣,但若說不是首飾之類,這四顆黃金鈴鐺叮當作響,上面還有精細的雕花,倒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封門仙這才想起來那是什么玩意兒,瞬間臊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她滿臉通紅,只想趕緊攔住鷓鴣哨,唯獨怕她露出破綻被鷓鴣哨看破細問,于是只能感覺插科打諢——
“咳……沒什么,就是普通物什,夫君快看這字典!”
鷓鴣哨眼看封門仙面上紅白一片,就知道這東西絕對不簡單,他絲毫絲毫不接封門仙的茬,反而是自顧自的研究了起了那四個金鈴。他手里摩挲那黑絨袋子,發覺里面似乎還有東西,于是便打開那袋子細看,這才發現那手掌大小的絨袋里還有一本手心大小的畫本。
眼看鷓鴣哨將那畫本掏出來翻看,越看眼神越暗,面色越沉,封門仙心里直叫苦——這東西是那東洋扶她女子留給她的紀念,那四個金鈴是女女相好所用之物!
鷓鴣哨一向木訥,見了這玩意難免惱火,而封門仙就算再坦蕩不拘,也實難以開口對自家夫君解釋這個,萬一讓他聽去心里生出忌諱來,豈不是壞了二人的情分?
眼見那手心大小的畫本上都是女女春宮,頁頁盡是女子如何以這金鈴入戶ziwei之相,鷓鴣哨青筋暴起雙目呲裂——這丫頭好有情志,閨閣里竟然藏著如此物件!
“這是什么?”鷓鴣哨咬牙問道。
封門仙滿面通紅,可鷓鴣哨實在是不好糊弄,她怕撒謊露怯,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夫君別瞎猜,這是那東洋女子給我留下的紀念物而已,都是江湖兒女,她起身在即身無長物,隨便留下給我的,只是紀念同門之宜,沒有別的意思!”
封門仙語氣里帶著些求饒的意思,可鷓鴣哨卻始終面沉如水,她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生怕鷓鴣哨勃然大怒。
封門仙的確聰穎明慧,但是她年幼,雖然早年就得了雙修的道,但是那畢竟與兒女之情不同。她二十六歲遇到鷓鴣哨,才算是真正懂得了男女情愛,但是她沒有對付男人的經驗,更不明白男人的心思。眼下她唯恐鷓鴣哨拈酸吃醋惱怒于她,其實鷓鴣哨的心思未必如此,他初見這閨閣玩具心里雖然有些不快,但更多的是卻好奇,其中更少不了有那么幾分的yin思。
“你……用過這東西?”鷓鴣哨沉聲問道。
“……只有幾次。”
封門仙紅著臉眼神躲閃,要她在新婚的夫君面前自曝私隱,她少不了要難為情。其實扶她女子也沒那么神秘,比起尋常女子來不過是多了個男子物什。可她既然有女體花穴,雙修之時難免身熱情動,那時節戶中空虛發熱,自然少不了要慰藉一二。那東洋女子貌美非常,雌雄莫辯,彼時二人興致高漲,封門仙就與她各含兩鈴在戶中,也好叫她享得些女子歡愉,否則她身有陽物,一向只有她伺候女子,哪有男人愿意與她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