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并給予他無限的包容。
在那包容背后,是愛。
凌宇咧了咧嘴角,他重新邁步:“你當時應該覺得很奇怪吧,不過是扭傷個腳,怎么個把月還沒好呢。”
隨著最后一個字說出口
,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來,凌宇用手背擦了一下,繼續向前。
許池沒有再接話,他像是沒有聽出凌宇話音中異樣的顫抖和哽咽,輕輕閉上了眼睛。
很快,許池的房子出現在眼前。
許池從凌宇背上下來,用鑰匙開了鎖,他沒有請凌宇進去,只留下一句麻煩你了,就帶上了院門。
凌宇站在門外,并未離開。他聽著門內的動靜,知道許池同樣還待在門后,他輕聲道:“你我之間不同這么客氣,許池,你可以隨意使喚我,我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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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池扭傷腳的事,
鄰里很快就知道了。
他們都帶著東西來探望許池,倒是弄的許池不好意思起來。
為了方便鄰居上門,也省的他自己來回跑動,對腳造成負擔,許池的院門白日里索性都虛掩著,鄰里若是有事,自己直接推門進來就行。
扭傷的第二天,許池吃了隔壁嬸子送來的晚飯,
歇息片刻就去了洗手間。
很快浴室內的水聲停了,許池換了干凈的睡衣出來,他先用干毛巾將頭發擦的半干,然后坐在床邊,拿過床頭的紅花油倒在手心里。
紅花油的味道有些刺激,菲多嗅覺靈敏,不太喜歡,但它沒有出去,而是趴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盯著許池動作。
許池揉搓著掌心的紅花油,直搓到掌心發熱,才按在傷處,但他試了幾次,都沒有勇氣用力。
昨天在診所,醫生給他揉搓傷處,
最初疼痛難忍,
揉開了就舒服了。許池知道這事兒咬咬牙就過去了,但自己動手總是有所顧忌,他總是會記起那鉆心的痛感,
下不去手。
從診所回來后,這幾次都是許池自己動手,動手前,總是要做許久的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