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是涼的,貼著他的唇、將那點涼意從唇肉抿起的shi熱縫隙里抵入,一點一點浸潤開,
像是漣漪圈圈擴散,偶然地就有那么一圈碰到了。
極細又極輕,潤物細無聲般的,不聲勢浩大也不波瀾滔天,倒像是什么小動物進食,小心翼翼、來之不易,珍惜又珍惜地吃著東西般。
狐川辻人被吃得有點發暈,物理、精神雙重意義上都在發暈。
他想,’難道人被吃的時候都會發暈嗎‘,上輩子被那位30歲的角名君吃的時候他有沒有發暈……好像有的,但是因為對方太克制,所以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現在,說是克制也不像克制,說是放縱也不像放縱,不上不下的,倒真像只是處理舌尖上的那點細小傷口了。
他在走神,一下子就被人察覺了。
微微瞇起眼,角名倫太郎沒有提醒他,只是不輕不重叼著吸著又那么點了一下,柔軟shi滑的觸感一小簇電流般猛地在大腦幾乎都要融化成一灘漿糊的人腦中綻起。
這下子好了,走失迷亂的知覺完全恢復,抵在人xiong膛上的手更是發揮不了一絲一毫力氣,別說控制、反制還是其他什么的了,能穩住自己都不錯了。
狐川辻人不斷往下墜滑,全身重量完全就依托在扶著、攙著他的那兩支不屬于自己的手掌與手臂上,嚴絲合縫地卡在腰身,如若不是有稍微厚實一點的腰帶阻隔其中,他甚至都懷疑角名的手會直接伸到里面去。
人一旦想反抗,本能直接地就是要張嘴說話,發出聲音。
他果然這么做了,恰恰好就被等待那、就等他更多張開口的角名倫太郎含著咽了下,
——清晰的吞咽聲。
狐川辻人甚至聽到了耳膜上鼓噪的心跳,xiong膛走遍全身的血管沖刷聲,但依舊遠遠不及那一下清晰、重重。
竟…竟然咽下了,他…他的……
黑發少年面上已經不再是壓制過后的淺粉,變得任是誰都能看出來的旎紅,
在那一瞬的僵硬與滯澀中,溫熱shi滑又靈巧的輕微一碰,他幾乎都要控制不住,眼瞼兜著潮shi水汽顫滾滾地要流淌下來,
shi漉漉的臉頰,shi潤潤的眼睛,與shi熱熱的唇與唇之間。
口申口今,喘。息與其他更多的……幾乎就要再度如同灘被炙烤的黃油般融化的大腦遲鈍又慢速地轉著,落在了唇齒間,糾纏在一起的潮熱兩處,
狐川辻人茫茫然,顫了顫眼睫,落下一捧黑羽,兜不住的水跡到底蜿蜒出綿延痕跡,
又碰到了……舌尖。
“——終于出來了,
你們可是在里面磨蹭得超過了整整十分…鐘?”
說出口一半的話帶著點疑惑,經紀人從后視鏡向后望了眼,奇怪地’咦‘了聲,
“怎么了辻人,這還沒到那兒呢你就這么早戴上了口罩?”
他還打了個趣,“雖然是讓你做好變裝,但是你小子突然就這么聽話了,難不成做什么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