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住、而后張弛,
狐川辻人宛如支崩到極致已經不能再翻折的弓,
韌勁的弦只差最后一點觸碰就將會發出’吱啞‘的噪聲。
腰部腹部顫顫,
猛地吸了一口氣,
如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浮出水面,黑發少年汗shi著鬢發總算勉強能找回自己。
僅在那么片刻,虛晃茫然的知覺中他仿佛望見了t臺頂端懸掛著的聚光燈,刺目、灼熱、凝聚在身上滾燙又集中,
那是他第一次走向世界的領域,
第一次站在整個世界的眼光之下。
歡愉、欣悅,仿佛萬物皆可得、場下無數的欣賞與贊美目光視線都促使著站立在水晶t臺與聚光燈下的唯一c位的主角精神達到高。潮。
那時是止不住地想要展現更多自己,想要占據更多更多的舞臺與視野。
而現在,
臺下的觀眾只有一個,
并正在全神貫注地望著他,仿佛他就是他全部人生的主角。
狐川辻人從來不怯場,
更不會因觀眾如何如何神態就耽誤自己的表現。
即使是在這種狹窄更衣室與昏暗逼仄環境里,
更是如此,
偶有幾縷光線從窗臺溢過,
輕又飄忽地落下,明明滅滅照亮了黑發少年的臉頰。
臉是粉的,
唇是紅的,眼瞳是幽黑的,微側著頭,完全靠人支著才能勉強保持住坐著的姿勢與重心,
柔軟韌勁的身軀因先前過于用力、給出太多,一時之間恢復不過來,只能軟綿綿地半靠半坐在身前的角名倫太郎腿上。
他不再壓抑自己的呼吸,喘。息地輕又慢,落在有心之人的耳中,渾然像是綴著點小鉤子,輕飄飄地勾著心尖兒。
角名倫太郎慢慢抻開了手掌,與微曲的指節。
白色的水很多,甚至有些太多了,稍有些沒被他把住的都像汗水一般粘黏著落下,穩穩落在黑色的修道院式女仆裙擺上,兜得滿滿當當,絲毫不溢。
淌在薄薄一層裙擺布料上,很快就洇shi了許多,角名倫太郎余光掃過它們,只分給了一絲視線,更多的還是在手指、指節、指根上的白色上。
太粘稠了甚至會拉絲,看起來不像能吃的模樣。
狐川辻人好久才些微緩過來了一點神,眼瞳終于聚焦,停在了昏暗的更衣室間隔板墻壁上,他一眨不眨、絲毫不挪動,似乎就這么能硬生生從上面看出朵花來般。
他的臉止不住發熱,尤其是想到最后頂端的那句經由角名說出口的’弄在我手上‘,大腦皮層就止不住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