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手支著椅子、勉強給自己恢復了些力氣,狐川辻人口耑了兩下、總算能垂下眼看向將頭隔在他身上的人,咬了咬唇,他似是有些難言但又強撐著自己開口,
“你起、起來……別再…了。”
他還是不適應角名貼身幫他矯正動作的過界。
“……哪里起來?”
角名倫太郎慢慢拆分,明知故問。
狐川辻人被他說得一停,“當然是你起……”
他略微頓了一下,兀地聽懂這家伙的言下之意,臉頰猛地飛紅,含羞帶惱地瞪了他一眼,
“——都怪你!!”
角名倫太郎從容接話,“嗯,都怪我。”
狐川辻人真的拿自己沒辦法了。
上輩子也沒……沒這么頻繁地被勾起谷欠望,怎么這輩子稍微被人一帶,就總是時不時地給出那么明顯的反應。
黑發少年又羞又惱,看著自己的身體、頗有些不爭氣的惱怒。
他本就因動了情、模樣更加昳麗,薄軟的唇shi紅,眼睫更是黑稠深郁,被雨打shi了般shi淋淋的,眼瞳本是黑亮晶瑩的,但因水汽一氳,霧蒙蒙落下點shi意,
一通削減下來,怒氣惱意沒有了大半,嬌氣seqing占據上風,止不住地讓人想將他收據眼底狠狠把玩。
角名倫太郎的視線就從未從他臉上、身上離開,幽綠的一雙眼直凝凝地盯著,無端就將狐川辻人盯得有些后腦發麻。
“不行…不行,”黑發少年依舊推拒,“上午的時候,”
他咬了下唇,“上午的時候已經來過一次,再來一次就太、太……”
他輕輕將那兩個難以出口的字眼含入舌底,壓著不吐露出來。
一天進行兩場比賽,雖然中途休息了會兒,但怎么想都完全太耗費精力,更何況狐川辻人還不是專職的運動員。
他沒說出來,但角名已經從他眼底、從他神情、從他動作的一點一滴都看出那兩個字眼是什么。
“不會,”慢慢開口,角名不輕不重用粗糲掌心壓著,輕緩用了點力氣一點點推開,于是狐川辻人的氣息更近了,
“這是…青春期的正常行為。”
狐川辻人緩緩睜大眼睛。
他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16歲,沒經歷過所謂‘青春期’的年紀。
明明上輩子他的青春期什么都沒有發生,頂多在早上有過幾次晨。勃,但匆匆處理解決就沒什么其他事了,哪像現在這樣……一遇到角名這家伙,谷欠望就被反復勾纏著起來,根本難以控制。
“要正視自己的谷欠望啊,辻人。”
狐川辻人忍了忍,摁捺著開口,“角名,你是覺得我沒有經歷過嗎,這種忽悠小孩的話術還拿來忽悠我?”
“嗯……行不通嗎。”
——可惡的黑心藏狐!
狐川辻人不打算和他糾纏,欲要速戰速決,自己就要往后蹭,主動拉開距離。
但他蹭了下,沒動得了,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