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蹭了下,沒動得了,低頭一看。
攻防戰中,你追我擋期間,角名倫太郎寬大的手掌正兩側握住狐川辻人的腿的部分,沒握住的就滿滿從指間縫隙溢出,結結實實限制住他個人的行動。
“……放開我,角名倫太郎。”
他直接叫出人全名,隱隱是含著威脅人自己要生氣了的意思。
上輩子他也很少向角名生氣,喊出全名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大多都是對方在某些時候做得太過分、他承受不住的時候。
但沒想到、即使是重生…這輩子還是這種相處模式。
狐川辻人心底上不由得有那么點心累,但面子上還是要撐著的。
果不其然,他全名一出,蹲在那兒的人總算松了點力氣,手也不再緊錮著、隱隱有可以挪動的范圍了,黑發少年心底慢慢松懈一絲,就要乘勝追擊。
但是角名倫太郎沒有一直放松,也跟著動了。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將臉頰貼在人柔軟的內側,掀起視線慢慢貼了下那點部分。
他知道黑發少年最喜歡他的臉,甚至找了個能完全看見他面頰的角度,故意聲線低低、壓得又沉又澀,
“……讓我來幫辻人,不行嗎?”
狐川辻人喉結微微滾動了下。
“以前,辻人忘記了嗎,晚上的時候…不都是讓我來幫你的,不是嗎?”
狐川辻人眼睛閃了閃。
他知道角名倫太郎的言下之意。
口中的‘以前’指代的不是這輩子的以前,而是上輩子,作為成年人的他們。
他對谷欠望沒有太大的需求,但卻總是在夢中頻繁做到那種激烈的排球比賽結束后的旖旎黏shi脫力狀態。
干燥粗糙的掌心,潮熱滾燙的熱氣,每一次、每一次都……他有所猜測但因為一直沒有做到最后一步所以干脆佯裝不知,也就更加促使了人一次比一次更進一步、更加深刻也更加勝利。
過目不忘的記憶不僅將那些片段帶回,也將那些記憶片段中的緊繃、失真一起拾回。
狐川辻人不著痕跡合了合自己的,頓時就有點僵澀過頭。
他勉強支撐開口,“但那樣…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現在是行不通的…”
“……為什么行不通?”
角名沒有被他一句話就全走,臉輕微蹭著,一點一點給予溫度。
狐川辻人止不住發覺自己心臟狂跳,更是有種遲遲漫上來的口干舌燥,視線飄了飄,
“就是行不通,總之……到此為止了!”
“但辻人憋著的話,會很難受吧。”
角名的聲音不高,一下一下遞出尾音輕飄飄的像鉤子,就這么勾著意志恍惚已然不堅定的黑發少年。
“讓我幫辻人…很快的,辻人不想變得舒服一點嗎。”
舒服…舒服一點。
被他話語引著、狐川辻人止不住去想象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激烈的排球比賽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