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黃月白的開衫襯衫不再是只被拉開一小條縫隙,對比起來更加慷慨與無私。
微微拉開再拉下,落在了肩彎、鎖骨清晰,大片大片白生生的身體映在鏡中,而與白對應的,就是那兩點清晰無比的粉。
上一次在廢棄教室中因光線原因,又或是夜色浸入,看得遠沒有現在光線充足時來得清晰,鏡子誠實反應出它所看見的,一五一十倒映著。
白中蘸粉,顫顫澀澀的、輕微一陣風拂過,就如綴在枝頭的粉花。
被角名玩出的腫意消了大半,不再是洇著血的淺紅,只是最簡單的粉,落在一捧柔軟細雪上的梅,可愛又可憐。
更加吸睛的是,鏡中人影的手輕微托起下面一點部分,似是捧起又似無意間碰到,總之細長指節指尖輕微曲起,將些微瑟縮的粉穩在掌心、輕微迎著落地鏡完全展出。
看著傳送來的照片,角名慢慢扣緊手指,沒有立即說話。
兩邊的通話還在繼續,聽筒之中、只有呼吸清淺蔓延。
交織在一起,纏繞籠疊。
終于,狐川辻人壓抑不住,慢吞吞擠出聲道,“現在…可以了吧?!?/p>
他就是故意的。
一點小小的報復,或者說、更加深刻的一點小小的勾引。
對面的人要看,他也就給看了,甚至不僅僅只是看、還相當慷慨地給出了更多。
——這下子角名這家伙總算找不到可以落腳的點來揪他了吧?
心底自己盤算著的小黑毛總算能放下心來。
“……辻人,”手機傳來對面的人聲,相較之前、微妙地帶上點啞,澀澀的、傳入耳中,狐川辻人止不住感覺耳朵泛起細細癢意。
他克制了下,從鼻子里哼出軟軟一聲,“嗯哼?”
“……真過分啊?!?/p>
小黑毛唰地睜大眼睛。
——這么現在開始又開始控訴起他了!
要做的都做了,要給看的也給了,居然還說他過分!
“哪里過分了!”狐川辻人不滿,“不是都已經……都已經那個了嗎?!?/p>
話到嘴邊莫名磕絆了下說不出來,他支開了下,“已經到此為止了——不準再提出更多的要求!”
“更加過分了啊?!?/p>
被控訴的黑發少年一點都不帶愧疚的,心底理直氣壯。
他哪里有過分,過分的明明是角名倫太郎這家伙,要不是他一直說要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角名輕慢垂下眼,視線落在手機上,雪白細膩的皮肉經由細長指節一抻,些微被捏擠得有些變形。
少年身形纖瘦,但并不薄弱,薄薄一層皮肉覆蓋在骨架上,該有的地方都有、甚至隱隱還有些微乳。
青澀、但也因此更加色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