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宰君難道沒有和歌唄小姐提起過嗎?”
頂著太宰治幾乎能夠sharen的目光,
費奧多爾表現(xiàn)的像是他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其中的端倪,
自己只不過是恰巧的在這個時候提及到了一點。
“太宰君,
是作為我們世界的代表,
要來帶您回去的。”
不光光是他們對歌唄的存在無法放手,更是因為,
作為從主世界的枝椏上所延伸出去的、無數(shù)平行世界當中再普通不過的那一個,他們的世界因為擁有了歌唄的存在而產(chǎn)生了不同的變化。
少女是一切變化的起因,
同樣也是將這些變化固定下來的錨點;而當歌唄離去之后,固定一切的“錨”消失,于是連帶著那些由她帶來的變化也在跟著變的不穩(wěn)定了起來,有如隨時都可能虛化的泡影。
這個世界,是即便在那么多的平行世界當中,也少有的幸福的世界。盡管依舊存在在許多的遺憾,但是在少女從濃霧當中走出、穿過了特異點降臨的那一刻開始,許多原本的悲劇都開始擁有了另外的走向。
這是何等會令人為之驚嘆的奇跡。
可是現(xiàn)在,伴隨著歌唄的離開,一切都開始悄然的改變。時間有了回溯的跡象,如果不做上一些什么的話,或許歌唄留下的痕跡都將會被完全的抹消,如同那個少女從來都不曾到來過一樣,接著一切都走向原本既定的悲劇。
能夠意識到這一點的人并不多,更準確一些來說的話,不過也就那么四個人而已——他們都擁有著驚世的智慧,并且又因為種種的原因,和歌唄有過接觸,所以才能夠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當中的不對。
否則的話,便只會跟著世界隨波逐流,直到一切都會到最原本的那個并不好的模樣,也不會意識到絲毫的不對。
明明只有四個人,卻居然分成了三派。
綾辻行人和江戶川亂步中立,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則是旗幟鮮明的兩派。
費奧多爾想要不顧一切的將歌唄搶回來——他是瘋狂的信徒,又有著偏執(zhí)的想法和手段。如果“神明”想要離開這個污濁的世間,那么他用盡一切,即便是一根一根的拔掉對方翅膀上的羽毛,將她從云端拽下、摔的遍體鱗傷,也一定要留下來。
費奧多爾原本認為,太宰治會是最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的人,他們聯(lián)手之下也必然能夠將歌唄永遠留下……然而,太宰治卻是在這樣的時候動搖了。
他站在了與費奧多爾完全相反的另一端,決定以歌唄自己的意愿作為最主導的因素。
這能是那個太宰治做出來的決定?任何認識他的人,都會為此而感到不可思議的。
費奧多爾對此極為看不上眼。
他無法理解太宰治這突然膽怯的行為,青年甚至為此露出了出現(xiàn)在他身上會讓人感到非常奇怪的、似乎是惱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