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不安:“嗯……呃……我們……”
簕崈:“你明天還來嗎?”
簕不安:“呃……來……吧。”迎著簕崈認真的目光,他很可恥地徹底忘記初心,最后只能唾棄自己兩句耳根子太軟,然后嘆氣:算了,事已至此,和好就和好吧。
他說:“你說得對,既然咱們都沒變,那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以后的事你放心,你失眠一天我就陪你聊一天,只要你想,隨叫隨到!”
簕不安要走了,簕崈又叫住他,簕不安回頭,疑惑了一聲,簕崈指著方才簕不安鑒賞過的柜子:“你的阿貝貝。”
身為一個身體健康熱愛打球的樂天派,簕不安沒有野心家們失眠厭食的精貴毛病,吃嘛嘛香沾床就睡。
簕不安思索了幾秒鐘什么阿貝貝,又思索了幾秒鐘自己哪來的阿貝貝,然后想起自己抱來磕磣人的被子,驚奇道:“你沒丟啊?”
只是,他怎么記得他的親親哥哥有點潔癖?還以為那被子活不過
潘多拉魔盒
次日,太陽照常升起,簕不安騎著他重新噴了拉風橙的山地車去上學,簕崈則在忙著把一家已經(jīng)連續(xù)虧損三年的公司起死回生。
要去臨市考察,車子臨時出了點故障,司機回去換車,正好唐梔起床吃早飯,簕崈就在餐廳陪她坐了會兒。
很不巧,吃早餐的時候遇上晚歸的簕世成,唐梔視若無睹地喝粥,簕崈神情漠然地跟自己的父親打了一聲招呼。
簕世成坐下,等傭人端早餐出來,狀似無心地問:“這次在家呆了這么久,什么時候走?”
唐梔這才抬眼看向簕世成一眼,剛想說話,簕崈先開口打斷:“暫時不走,等媽媽身體好一點。”
簕世成笑了一下,看了眼蒼白的唐梔,輕蔑道:“我們不離婚,她的身體怎么能好呢?”
兩雙漂亮的灰色眼眸一齊看著簕世成,一雙憎惡,一雙冷漠,簕世成并不在乎,起身走了。
唐梔有點倒胃口,放下勺子起身,不準備吃了,扶著簕崈的手臂走出餐廳時,太陽剛要升起。
天邊是淺金摻雜著淡粉的朝霞,簕崈輕聲說:“您現(xiàn)在可以選擇離開。”
唐梔關心地問:“這幾天睡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