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爬過
簕崈的一雙手卡在簕不安腰上,在寒涼的秋日晚風里給了簕不安一點安全感,但是不多。
他就著這姿勢往后縮了縮,幾乎貼在簕崈xiong口:“靠!不會真這么背吧?這破地方這么偏僻,咱仨要是被狼吃了,豈不是連骨頭都不剩?”
很感謝簕不安這種時候還記得烏龜,但當務之急是——
“你離我太近了。”簕崈騰出一只手推了簕不安后背一下,不料簕不安非但沒有離開點,還更往后仰,并說:“都這種時候了,就別在意這么多了,說不定待會兒咱們還得住一個肚子呢,那時候離得更近。”
簕崈:“……”
前面這顆腦袋幾乎要埋在自己臉上,稍硬的頭發根搔在臉上,很癢,有些微不適。
簕崈:“……一定要死嗎?能不能現在回頭?”
又是幾聲狼嚎,簕不安渾身發毛:“不是,萬一那狼在后面呢?現在回頭不是自尋死路嗎?而且,我聽說狼都是成群結隊出門的!”
寒風吹過,樹林里枝葉抖擻,簕不安止不住地打寒顫,一想到樹林里隨時有可能竄出來一群狼,頓覺絕望,他跟簕崈道歉:“這下完了……真對不起,千不該萬不該帶你和你的烏龜兒子出來。”
很感謝他始終記得烏龜,簕崈說:“不在后面,可以回頭。”
“真的嗎?”簕不安將信將疑,在簕崈的鼓勵中撿回一點勇氣,原地掉頭,張望著昏暗的天色道:“那我們要是回去的路上被狼吃了,就是你的責任。”
簕崈覺得簕不安此時此刻還能記得甩鍋也是很厲害了,不過大概是在壯膽——簕不安后背緊靠著自己的地方一片潮熱,應該是簕不安出的汗。
很短的幾秒鐘,簕崈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簕不安真相,還沒開口,就聽到簕不安嗓音發抖:“我心跳得好快,腳也有點軟……簕崈,你呢?”
“……”還以為簕不安會強裝鎮定。
最后一抹夕陽余光里,簕崈看到簕不安后背大片汗漬,他說:“還好。”
“不愧是你。”簕不安心臟咚咚跳,發軟的腳底蹬的飛快,簕崈幾乎聽到破風聲。
路確實顛簸,他再一次不得不扶在簕不安腰上,很克制地沒有按實,只是虛虛地借了點力保持平衡,但是簕不安忽然加速,并說:“你抱緊,咱們快點走,我可不能真讓你出事兒!”
簕崈沒有抱過男孩子的腰,當然,女孩子也沒有,也沒有度量過自己,一個青少年的腰圍應該有多少,他并沒有很實際的認識,本來夠借力了,但是在簕不安提醒之后,莫名地,他抱實了一點。
經臂彎圈住的腰貌似很細,隨奮力騎車的動作規律地前后擺動,不一會兒,腰腹與臂彎間積聚起熱氣,然后比別的地方更快地shi透了。
簕崈有點出神,他感覺不太對,溫度觸感都不太對。
……預想中仿佛應該是冰涼、絲滑柔膩的觸感,抓在手里像能溜走那樣滑膩,但是圈在臂彎中的腰偏瘦,很有力量,手肘之間潮shi且滾燙。
也許因為隔著衣服,又或者本來就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