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嗎?”鮮于安痛苦起床——在這樣寒冷的冬日早早離開溫暖的被窩簡直就是酷刑。
“咱們家是沒米開鍋了嗎?”鮮于安抱怨著。又不是吃不飽、穿不暖,
又不是今天不干活明天就得死,
何必要如此折騰?
“閉嘴吧!”妻子阿荻咬牙,
“昨天馬老二家還來炫耀。你在這樣疲軟下去,
咱們部落可就要馬老二家給比下去了。”
又道,
“以前人家竇興什么事兒都帶著你一道,也不嫌棄你蠢鈍。”
“但是,如今竇家的生意越鋪越大,
忙得不行,
哪還有精力幫你?你又不是他兒子。”阿荻比自家丈夫看得清楚。
以前竇家和鮮于部落相互幫助、相互扶持,
那是對兩家都有利,畢竟鮮于部落人口眾多,兵馬強壯,是很好的盟友。
且自家丈夫雖然腦子不靈光,
但是為人赤忱,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然而,
在竇興的經營下,
竇家越來越強盛。倘若鮮于部落一直還停滯不前,兩家早晚會差距越來越大,漸行漸遠。
阿荻絮絮叨叨不停,鮮于安反倒閉嘴了,穿戴整齊后,
悶聲“嗯”了一聲,
道,
“我去看看流民們,
安排他們干活。”
察覺出丈夫的情緒低落,阿荻閉上嘴巴,有些后悔。自己好像又說多了,這樣的諄諄教誨不像是妻子該做的,反倒像是阿母了。
又想到小姐妹教給自己的經驗,說男人都喜歡“嚶嚶嚶”的女子,勸自己也要和軟些才好。
愣了愣,自我反省兩秒后,阿荻想到了自己藏在毛墊下頭的私房錢,心里頭那些許的猶豫和后悔立馬煙消云散了——管他個球,老娘自己有錢有資產,才不要對著男人“嚶嚶嚶”。
哦,自己還有技術!就算自己失去一切一無所有,憑著自己的紡線技術,在哪兒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