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定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座下的侯景和可單鷹。
侯景低頭盯著面前的茶碗,努力裝個透明人。
可單鷹對上賀蘭定的目光,連忙挑開頭:臣妾做不到啊!——他看到賀拔賀度那個老匹夫竟然哭了!鼻涕都黏糊了胡子!
不但賀拔賀度哭了,元淵也紅了眼,他忽然一把抓住賀蘭定的手用力握住,“賀蘭首領(lǐng),我今日便將諸英雄好漢托付于你了!”
“請您務(wù)必帶領(lǐng)他們南下,為國報志!”朝廷的問責書已經(jīng)在路上了,元淵自認前途無亮,不想連累手下將士們。特別是于謹、賀拔兄弟等人,他們還年輕,才剛剛嶄露頭角。
元淵看著賀蘭定,沉聲道,“未來,是你們的。”
“元徽恨我!”元淵仰面長嘆結(jié)束了一場名為接風宴,
實則“托孤”的酒宴。
賀蘭定、可單鷹、侯景三人喝慣了提純過的高度酒,今日宴席上喝酒如喝水,一碗接著一碗,
愣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走出主營的三人都神色清明,
剛剛脫離人群,
可單鷹就忍不住問,
“這怎么回事?有陰謀?”
賀蘭定也有些拿不準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情,
道,“元淵好歹統(tǒng)兵十萬,又剛打了勝仗,
這么慫的?”那個元徽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績?
侯景卻猥瑣一笑,
“剛剛出去放水,
我打聽到了點兒消息”
“元淵睡了元徽的王妃。”
賀蘭定&可單鷹齊齊瞳孔震驚:“!!!”還皇室宗親呢,這么不講究的,睡兄弟女人。
賀蘭定腦子里浮現(xiàn)出元淵的模樣——分明是個英雄好漢的模樣,怎么能干這種事兒!
侯景撇嘴,
“光看模樣有什么用!如今的女娘們多好顏色,卻不見內(nèi)里。”——比如自己,
坡腳怎么了?影響自己上陣殺敵了嗎?個子矮怎么了?影響自己拔刀的速度嗎?
想著想著,
侯景憤恨不已,可待看到賀蘭定的時候,一下子氣平了——唉,郎主與自己同病相憐矣!
“如此,元淵是真心為手下考慮,
不想連累他們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