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楊岳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他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吻了上去。
銀色的鏈子在腳腕上晃動著,帶來一陣一陣的涼意。
樓下的屋子里,白英巍聽著樓上的咯吱聲,臉色越發的黑了,“那人什么來頭?”
一旁的人忙將手邊的檔案遞了上去。
“叫楊岳,六年前被疤子送到這里的,一開始是榮耀集團干電詐,后來搞不來錢,本來應該送到紅樓或者賣到其他園區的。”
“但當時阿彪活動了一下,把人送到保鏢后備役了。”
白英巍眉頭緊皺,面目猙獰,“那他那個手怎么回事?”
“當時逃跑被抓了,金蛇讓他剁掉的,后來他就跟著金蛇了。”
“他和裴川是一起來的,據說是好兄弟。”
白英巍手指輕捋著唇側的那一縷胡須,“那倒是可以看好戲了。”
“最好是和白英蘭斗起來。”
他煩躁的聽著樓上的咯吱聲,“明天把床修一修。”
“宿家小少爺也不過是個浪蕩貨,竟然喜歡那種小白臉。”
而小白臉岳子,現在正居高臨下地看看小少爺,面露兇光,“以后還敢嗎?”
宿璟舟毫不在意地仰著頭,一如既往地嘴硬,“嗯,還敢。”
深情人設
他們就這么在小樓里廝混了整整兩天,楊岳躺在床上還睡著。
宿璟舟緩緩坐起身來,白皙的腳踩在地板上,銀色的足環仍舊扣在他的腳踝上。
他站起身,拖著鏈子一步一步走到門前,緩緩推開門后,如同很多年前一樣,靠著走廊的圍欄俯視著下面。
這個骯臟的腐朽的地方,這么多年從未曾變過。
議事廳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明明是一樣的藍色制服,偏偏來人穿起來就多了一絲放蕩不羈的味道。
他神情有些不耐煩,自打那天打了個噴嚏之后,就又開始感冒,只要一換季就感冒什么破毛病。
“丘哥你怎么親自來了?”下面的看守忙湊上去。
“晚上紅姐在小樓擺宴。”裴川淡淡道。
“嗯,好,我回頭和老大說一聲。”那人忙不迭地點著頭。
“還有,那些煤老板們都來了嗎?”裴川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擦了擦鼻子。
“都來了,都住在紅樓了,只有一個住上頭。”
說著他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往上指了指,不想一抬頭就看到了真人,他訕訕把手放下。
裴川抬著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二樓上的人,羸弱單薄的身影,目光陰郁蒼涼,神情冰冷煩倦,整個人桀驁又疏離。
這些特質完美的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