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城西墓園的清晨籠罩著一層薄霧,我抱著父母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向新修的墓穴。
墓碑上并排貼著兩張照片。
父親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工裝,母親系著她最愛的碎花圍裙。
他們笑得那么慈祥,仿佛只是暫時睡著了。
“爸,媽”
我聲音哽咽,“我替你們報仇了,那個害了你們的男人已經被逮捕入獄。”
“你們終于可以安息了。”
我的膝蓋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卻感覺不到疼。
從此以后,我就只剩一個人了。
骨灰盒入土時,我死死抓著邊緣不肯松手,直到指尖被石板磨出血來。
“該放下了。”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溫和的女聲。
我猛地回頭,看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三步之外。
她約莫二十七八歲,耳垂上的珍珠耳釘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
“你是誰?”我警惕發問。
她一臉平靜,緩緩走進蹲下身,將一束白菊放在墓前。
“明瀾,明盛醫療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