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子突然間血氣上涌,豪氣沖天,猛的站起來大聲的說:“弟妹,你放心吧,我二驢子在這里嚴重聲明,將來,我們早晚會把你的生意收回來的。”
大禿子也說:“對啊,反正那個收購站,現在是沒有誰會看上的,那就先讓那些人,替咱保管一下嘛,等咱那錢倒過手來,再買回來就是了嘛。”
大禿子媳婦說:“你看看,你看看,有這么多人幫著呢嘛,還愁個什么呀?”
二禿子媳婦,這才慢慢的消停了,停止了抹淚。可是,原來的一張俏臉也變的花里胡哨的,沒了個模樣。看來,這化了妝的女人好看是好看,可就是不能見水,一見水,簡直就是毀容現場啊。這二禿子媳婦倒也干脆,直接進了廚房。在農村的平房結構里,洗臉刷牙的地方是在廚房里的,農村的廁所純粹就是一個解決生理功能的地方,不像城市里,還兼著洗涑的職能。
等她再回來,臉上的脂粉都洗了去,若不是看身材衣服,應該還是剛才那個人,二驢子都有點不敢認了。剛才還是長長的眼睫毛,眼睛一眨一撲扇,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人物。還有那嘴唇,剛剛沒哭的時候,那粉紅的小嘴巴,看著就讓人想上去吃一口。這會兒,口紅也洗下去了,顯得嘴比剛剛稍微大了一點點,但顯得人更真實了些。
其實,二禿子媳婦就算是不化妝,在農村這地方,也算是個美女了,不過化妝這種事兒吧,怎么說呢?很多男人總說:“我更喜歡素顏的美女。”
可是,又有多少女人真的在素顏的時候,還那么讓人看著賞心悅目?畢竟,平凡的人,才是大多數,真正的素顏美女那都是上帝的寵兒,少之又少。
所以,為了追求能與美女們站在同一個高度,女人們都走上了化妝的道路,這也導致,很多女人,假如哪一天,沒有化妝的話,連出門的自信心都要動搖了。她們害怕自己苦心經營的美好形象,瞬間在人前崩塌。就連那些真正的素顏美女,也犯上了容顏焦慮癥,加入了化妝易容的大軍。
二禿子媳婦這會兒的情緒大概平復了,她抱歉的沖著二驢子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那評書上一說美女,最愛說美女牙排碎玉。實際上很多人的牙齒都有或大或小的瑕疵。真正擁有一口好牙的又有幾個?可二禿子媳婦就配的上牙排碎玉。再搭配著一個小巧的鼻子,還有一雙閃著星光的眼睛。看的二驢子心里不住感嘆:多好的一顆白菜啊,就這么讓你二禿子這頭豬給拱了。拱了也就算了,你還不知道珍惜,就為了那區區幾十萬的債務,就把這么漂亮的媳婦,撒手扔下就不管了,你于心何忍啊?
再往下聊,盡是些東家長,李家短的話題,二驢子對這些從來都不感興趣,就起身告辭回家了。
回去和他老娘一商量,沒想到,老太太竟然非常的支持。二驢子有些不解,就問他娘:“娘呀,我聽說的很多老人,都比較戀家,就連在外面安家幾十年的,都有等到人老了,也會搬回老家去住的,說是落葉歸根。為什么您就不反對一下,反倒愿意去城市里啊?”
老太太笑了:“這些天,我也明白了,我兒子是要做大事兒的,在這小破地方,能成什么大事兒?當然是要去城市里啦!可我也知道,你不想把我老太太一個人留在家里,原來,我還希望你能說個媳婦回來,陪我一起呆在家里。可誰成想,竟然弄出那種破事兒。我都后悔了十多天。我最近也想了,既然你要做事兒,這是好事兒啊!男子漢大丈夫,就得做出點名堂來,才算對得起自己這一輩子。我兒子若是真的做成了事兒,賺了大錢,咱還用的著巴巴的求別人給說媳婦嗎?我聽說有那八十多歲的老頭子,還有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緊著往上湊的呢,還不就是圖老頭兒有那幾個錢嗎?所以啊,為了我兒子的夢想,為了我兒子的幸福,也為了將來,咱家從你這里,還能再有個后,娘我是什么都能豁出來的。我老太太,若是只為了我自己,把你捆在這里,窩一輩子,甭說你做不出來什么事兒,就是連說媳婦生兒子都給耽誤了。真要那樣,等我哪一天,去見你爸爸的時候,他不罵死我才怪呢?”
二驢子上前抱住了老太太,“要是這樣,娘啊,咱就收拾收拾,去城市里闖闖?”
“闖!”老太太比二驢子還堅決。
說來也怪,前些天,二驢子學古詩,夜里睡覺,老夢到和長衣飄飄的古人飄飛于名川大山,詩詞答賦。
今天破天荒的,沒有夢到那些仙人,來的反倒是二禿子媳婦。這二禿子媳婦也不說話,只是不知道羞恥的笑著脫衣服,說要跟二驢子做兩口子的游戲。二驢子竟然忘了“兄弟妻,不可欺”,真的就跟她在一起玩兒那游戲。此處少兒不宜,就不能詳細描述了,只好省去幾百個字,以方框代替。兩個人正滾的熱火朝天,那死了多少日子的二禿子,竟然就跟土行孫一樣,就從地里鉆了出來,也不說話,只是瞪著紅眼,發著狠,手里掄著一根棒子上來就打,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躥出來一條大黑狗,就擋在二禿子和他媳婦當中,“汪汪汪汪”的叫個不停,擋住二禿子打他媳婦,二禿子媳婦也不害怕,咯咯咯的笑著,飄走了。二禿子攆不上他媳婦,就回來打二驢子,二驢子嚇的趕緊爬起來就跑,跑啊跑,跑啊跑,突然在一座橋上,橋竟莫名其妙的斷了,二驢子就從橋上,大頭朝下往下掉了下去,也不知道那底下有多深。二驢子驚叫了一聲,猛的從炕上爬了起來,睜眼一看,天上明亮的月光,照的屋里屋外亮亮堂堂的,這才知道,這就是一個夢。可這一個夢,也驚的二驢子渾身濕漉漉的。
二驢子就悄沒聲的,提了一桶水,到院里廁所里擦洗。
二驢子娘聽著二驢子這么折騰,也沒有吱聲,她知道這是怎回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王清源的爸爸王星暉,與妻子于夢露兩個人在洪城開了一個外貿公司,專門做一些農副產品的出口業務,前些年,主要業務對象是出口日本韓國,可是,這兩年,和日本韓國的政治關系不是很好,也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經貿領域,使的王星暉兩口子不得不把關注重點轉向非洲大陸。
但非洲大陸的商貿環境可與日本韓國無法對比。那里的政治與文化,對于王星暉來說,充滿了未知與挑戰,所以,他近來可沒少了往非洲大陸跑,結果連人也曬的跟個黑人似的。
接到了老爸的電話,王星暉就讓二叔家的堂弟,王星耀去幫著找出租房子。王星耀兩口子都在王星暉的公司里工作。其實,王星耀也接到了他媽的電話,他媽也要來洪城,與二驢子搭伙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