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平日里她生病,有個好歹,溫氏是最著急的,早就第一個過來了。
薛有道臉色頓了頓,“你母親病了,所以沒來?!?/p>
實際上是,柳嬤嬤跟薛明珠的丫鬟,同時找到了薛有道,都說自己的主子病了,想要見他。
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先過來看薛明珠了,也因此,讓柳嬤嬤當時的臉色,極為難看。
薛明珠哭的梨花帶雨,“父親!剛剛大哥過來說,母親已經同意了,讓薛凝當世子妃,讓我當平妻,是真的嗎?
父親,我不要擔當妾,您說過的,斷然不會讓當那見不得光的妾室,受這個委屈,可如今,你們讓我當妾,要我如何在這京都城里立足,我不想被人恥笑”
薛有道眸光一冷,“明珠,你是說剛剛你大哥說的?我并不知曉此事,況且,你的婚姻大事,你母親說的不算,她想毀了你讓你當妾室,給薛凝那白眼狼讓路,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p>
這話一出,薛明珠的臉色果然好了不少,心也穩了穩。
“父親,明珠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現在我在這個家里,如履薄冰,我知道他們都在怨我,因為薛凝與他們斷了關系。
畢竟,我不是母親親生的,她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想著薛凝,我也是能理解的,只是心中還是會難過,畢竟我一直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來孝順的”
薛有道心疼的說到,“明珠,她不是你母親,你娘終究是我對不住她,我答應過她,不會讓你在薛家受委屈,陸懷瑾能娶的正妻,也只有你,父親不會讓任何人,看你的笑話。”
薛明珠還是哭著,整個人瞧著有些失魂落魄,像是受了刺激,越是這樣,越讓薛有道心疼,薛有道這會兒心里,也埋怨上了溫氏。
薛有道剛從薛明珠的院子里出來,就見管事的下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過來,顯然是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讓你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薛有道沉聲問了一句,陳管家連忙說道,“老爺,不好了”
月色下,薛有道還是眼見的瞧見了,陳管家袖口竟然染上了血痕,他眉心緊蹙。
“你身上的血跡,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管家說道,“老爺,這血跡不是我的,而是而是余嬤嬤的”
薛有道蹙眉,“余嬤嬤?”
陳管家以為薛有道是忘了,連忙提醒道,“老爺,就是以前五姑娘院子里,那個余嬤嬤啊,自打五姑娘回府之后,一直都是余嬤嬤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后面,老爺說余嬤嬤年歲大了,給她打發去了京郊那處莊子上去,有一陣沒回來了?!?/p>
薛有道點頭,“我自然記得,這余嬤嬤也是個蠢的,也不知道那逆女,在意這種老奴作何。”
薛有道一直不喜歡薛凝,太在意她院子里的那幾個下人,奴婢就是奴婢,怎么能越過他們這些家人,在薛凝心里的地位呢?
可薛有道忘了,他們對薛凝的好,還趕不上薛凝身邊的奴婢,而薛凝心中的家人,也是他們瞧不上的奴婢。
“老爺,這余嬤嬤,得罪了新科進士張昭,這張家,在京都城里也算是小有臉面,跟淑貴妃的娘家,沾親帶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