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余嬤嬤,得罪了新科進士張昭,這張家,在京都城里也算是小有臉面,跟淑貴妃的娘家,沾親帶故的
我打聽了一下,聽說是這余嬤嬤今日離開了莊子,不知為何,像是得了失心瘋,去張家門口敲門,非要見張昭,胡亂說一些駭人的人,這可不讓張家的人給她的嘴堵住了,還打了她一頓。
等那張昭從府中出來的時候,余嬤嬤直接用頭去撞了張家的大門,流了不少血,人差點死了
而張家的人,可不想自己家門口出人命,聽說是咱們薛家下人,就讓人給余嬤嬤送過來了
老爺,眼下我要如何處理?這張家的人,還站在門口,等我們給一個說法交代呢”
薛有道臉色一變,“這老奴,去張家門口,胡言亂語了什么,你可知曉?”
陳管家欲言又止,最后湊到薛有道耳邊說,“老爺,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余嬤嬤提起了她那個讀書很好的侄子,還有說張昭這個進士,是個假的”
薛有道作為禮部尚書,自然知道科舉的關(guān)鍵,畢竟這次的科舉,是他跟宸王一起負責的,若是傳出了徇私舞弊的事情,他薛有道第一個倒霉。
故而,薛有道臉色凝重,“你去回張家的人說,是薛家府中下人得了失心瘋,老了糊涂了,就說我薛家,早就將這老奴打發(fā)去了莊子上,如今已經(jīng)不算我薛家宅子里的人,不過是個莊子上的農(nóng)婦罷了,說了什么,也都與薛家無關(guān)
甚至,死了,薛家也不會追究。”
薛有道最后一句話說的,讓陳管家背脊發(fā)涼,無疑,他也算是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那就是,張家的人若是想要報復余嬤嬤,薛家是不會追究半點的。
而張家的人,聽見陳管家的話之后,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直接走了。
陳管家看著夜色,一陣寒風吹的他一個哆嗦,渾身發(fā)冷,最后看了一眼快要咽氣的余嬤嬤。
他抬抬手,就算有些不忍,跟他這個下人,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將人送到莊子上去吧。”
半晌。
薛有道見陳管家去而復返,“還有何事?”
陳管家說道,“老爺,我就是想起來,這余嬤嬤畢竟與五姑娘感情深厚,如今瞧著人快不行了,我們要不要把人送到五姑娘哪兒去”
薛有道將手中的茶杯,直接當?shù)匾宦暎釉诹俗腊干稀?/p>
“我看你也糊涂了,管家的位置難道是當夠了?一個老奴罷了,那逆女既然都跟我斷了關(guān)系,她在意的人,又與我薛家有何干系?”
陳管家不敢再提,“是,老爺。”
薛有道一陣心煩,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而這書房里睡覺,也不是很舒服,可他不想回溫氏住的院子里,看見溫氏,再聽溫氏哭訴。
薛有道想到薛凝,更是一陣心堵,“真是個逆女,自己惹禍也就罷了,養(yǎng)出來的下人,一個個也都是惹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