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像是在聽笑話:“要回來?說什么笑話?小姐能留在白府,已經是大夫人開恩了。”
宿月嗤之以鼻:“她就算是個鐵公雞,我也要薅下一根毛來。”
“你若是有這個本事,日后伺候小姐的活計,我還真不用你們動一根手指頭。”
枕風淡淡地道:“那你可就輸定了。”
這事兒,今兒一早主子可就已經交代下來了。
務必要讓她白陳氏大出血。
不僅是現在每月的份例銀子,還有這三年虧欠,一文都不能少。
她裝瘋賣傻,不好顯露鋒芒,因此有些事情只能忍氣吞聲,不做計較。
現在自己與枕風來了,還能讓她繼續吃糠咽菜?
重樓院。
白陳氏心里一直憋著一股無名之火。
不僅是因為白靜姝的婚事,還有枕風與宿月兩人的到來,很令她感到堵心。
池宴清若是賞個金子銀子,倒也罷了,偏生他賞的是人!
有句話話糙理不糙,打狗還要看主人,兩個活生生的丫頭杵在跟前,日后白府的一舉一動,全都瞞不過他池宴清的眼睛。
自己要想發落她白靜初,也隨時多了兩個通風報信的人。
日后,她白靜初豈不動不得,也惹不得?
一想到這里,她就像是吞吃了蒼蠅一般。
而且,這兩個丫鬟真是不懂規矩,來了之后直接就去了辛夷院,都一天了,竟然不來拜見自己這個當家主母!
正慪氣的時候,外面容媽媽進來回稟:“辛夷院那邊來人了,要求見夫人您。”
白陳氏撩起眼皮:“誰?”
“就新來的丫頭,說叫宿月。”
“就她一個人?另一個沒來?”
容媽媽搖頭:“見還是不見?”
白陳氏愈加憋火:“見,為什么不見?我倒是要瞧瞧,他侯府出來的下人,竟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她端坐中堂,命容媽媽將人帶進來,她要好好打個殺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