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領命轉身,一會兒就將精心妝扮過的白靜姝叫了過來。
白靜姝沖著二人屈身行禮。
“不知宴世子找我有何貴干?”
“我適才聽說,前幾日給災民施藥之人竟然是白小姐你?”
白靜姝頷首道:“這都是我身為白家子女的分內之事。”
池宴清又驚又喜:“原來真是你啊,果真人不可貌相,白小姐醫者仁心,以前是我對你多有誤會。”
白靜姝一顆心忽悠悠地飛起,按捺不住的興奮:“宴世子言重了。疫情當頭,靜姝義不容辭。”
“那我撿來這東西也能物歸原主了。”
“什么東西?”
“你來施藥的時候,有沒有遺落什么東西?”
白靜姝心中一慌:“沒有啊。”
“有災民曾撿到一塊帕子,說是那位姑娘前來施藥的時候遺落的,上面還繡了一個白字,保存在我這里好幾日了。
假如不是你的,那會是誰的呢?我一會兒讓枕風宿月打聽打聽,終歸應當是你們白家人。”
白靜姝來不及思索:“原來世子所說的,是那塊帕子啊。我壓根不知道自己遺落在何處,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竟然是被世子您撿了去。”
池宴清扭臉,沖著沈慕舟狡黠地擠了擠眼睛,然后轉過身,一本正經:
“姑娘貼身之物,應當完璧歸趙。”
言罷在身上摸索片刻:“咦,奇怪,我放在身上的,怎么沒有了呢?”
沈慕舟調侃:“你若舍不得歸還,便留下吧。”
白靜姝立即被調侃得滿臉羞紅。
“那不行,私藏她人貼身之物,于理不合。”
池宴清皺眉思索片刻:“莫非是我遺落在疫所了,我去找找。”
轉身就要走。
“不必了。”
白靜姝做賊心虛,害怕池宴清較真,更不想讓他見到白靜初:
“疫情傳染得厲害,宴世子乃是金貴之軀,不可以身涉險。我自己去取,世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