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積信抿了抿唇,“沒有許家的通行證,他們根本沒辦法把東西運出去,所以我們不用主動出擊,他們自然會找上我們。”
程牧昀輕輕皺了皺眉。
許灼華卻十分清楚,許積信這不是盲目的自信。
來的路上,許灼華有意無意地,也把東行南線的情況摸了個大概。
每次運輸的貨物都分門別類地區分開,有個專門的小冊子,從初始的重量、體積,以及要走的路線全都規劃好了。
站點與站點之間的路線是不同的人負責,而運輸的人只看那個冊子,對得上的貨物,可以通關,對不上的,一律不接。
這就很好地避免了走私偷運的行為,同時也為許家掌控線路提供了保障。
這個冊子就是許積信口中的通行證,每到一個站點,負責人都會檢查之前站點蓋下的戳,對得上才會蓋上自己站點的戳。
蓋戳留痕這個方法,若是路上有損耗,也減少了追根溯源的麻煩。
這辦法是許積孝接手之后實行的。
許家雖然名不見經傳,但無論是整合起來東行南線的許識秾,還是整改的許積信,包括后來立刻接手的許積信,都是很厲害的人。
許灼華也暗自感嘆過,許家這樣的門風,是絕對養不出梁紹尊那樣的人。
程牧昀嘆了一口氣,“你覺得他們什么時候會來?”
許積信笑了笑,“東瀛人做事畏畏縮縮,死板不知變通,今天是冬至,他們不是最喜歡咱們的中華文化,要我說,今天是個很好的機會。”
程牧昀有些擔憂,跟許積信的自信截然相反,許灼華有些錯愕,她覺得這種表情不會出現在程牧昀的臉上。
“要做好戰斗準備嗎?”
許積信修長勻稱的手指輕輕點在桌子上,仿佛悠然自得,“不必,東瀛人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虎狼山做出格的事情,一旦他們有所行動,那些槍械絕對走不出東州。”
程牧昀一向對東瀛人沒有什么好感。
新海城的洋人不少,但是法國人和英國人做事都光明磊落,不像那些東瀛人,老鼠一樣,惡心又煩人,稍不注意,就已經遍布新海城,像是狗皮膏藥似的。
那些軍火運到新海城,還不知道要干什么用的,反正就是很危險,程牧昀心底不愿意東瀛人把這些軍火弄進新海城。
“你不會同意東瀛人把那些軍火運到新海城吧?”
許灼華心里一驚,真正的侵略者是這些東瀛人,他們的計劃早就開始了,十幾年后,等他們在中華這片土地上站穩腳跟,就會找個理由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