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幾把高看我趙剛了,我要有你說的那兩下子,早特么混上奮斗街扛旗大哥了。”
趙剛一臉自我貶諷的說完,就在我目光的逼視下,很是有點無可奈何的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我瞅著趙剛那投誠不成后的一臉無奈,其實心頭已經能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從他在陪我下樓去見那位信哥的無故發呆,再到對我態度上的急轉彎。
就不難猜出,他對我態度上的突然親切,完全是因為莫水仙。
他提出拜我做大哥,跟著我混,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可太突兀,我不能接受。
從實際出發,今晚我砍廢了不少人,單純醫藥費,可就是個不小的數目。
而且我還囂張跋扈的逼迫他下跪叫大哥。
他要是沒下跪,也就作罷,可他卻跪了。
付出了如此的屈辱,他還能發誓祈愿的追隨我,別說是我,換成任何人也不可能答應。
“老弟,我和你交個底吧。”坐在那點了根煙的趙剛,看向我的目光充斥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火熱。
他看我不言語,就接著開口說道。
“老弟你對我有偏見,我能理解,畢竟你前腳才逼得我下跪,后腳我就不計前嫌的要拜你做大哥,這換做是誰心里也得犯嘀咕。”
“可要我說,老弟你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因為我就是個野路子出身,混到現在,表面上看有錢有勢挺威風,可實際上,我的苦逼誰也不知道啊!”
專注吃著涮羊肉的我,給了趙剛個繼續的眼神,就接著夾起銅鍋里的羊肉,沾著調好的芝麻醬,吃在嘴里是說不出來的香。
一筷子羊肉我才夾到碗里,之前在樓下被白毛嚇到的那個小服務員,就端著一碗韭菜花醬走到了我的面前,輕聲地說:“冬哥,要韭菜花么?是店里老板娘昨天去草甸子采的,今天下午剛做好,味可好了。”
我扭過臉看了看白凈小臉上滿是敬畏和忐忑的小服務員,和善地笑了笑說:“那就來點吧。”
“嗯,好的冬哥。”
小服務員見我表了態,當下小臉就露出笑容的往我的碗里添了一勺韭菜花醬。
“還有什么可以加的嗎?”我看著神情專注地給我調著碗里芝麻醬的小服務員,語氣溫和地問。
“有的呢,還可以加點腐乳汁,但就是不知道冬哥喜不喜歡……”
“喜歡,我只吃克縣的腐乳。”
“嗯,冬哥稍等,我去拿。”
小服務員聲音甜甜的答應著,就轉身匆匆的走開。
等到小服務員走去不遠處拿腐乳汁,趙剛就一副憋的很難受的對我繼續說了起來。
“我和陸全友不同,他有靠山,我是純粹的泥腿子跑單幫。我能和陸全友聯手,主要是為了抗衡王闊海那老東西。”
“現在王闊海死了,冬哥你跟著崛起,這使得陸全友感受到了危機。可他這人做事從來都不和人硬拼,向來都是背后玩陰的。”
“我雖然深知他是個什么揍性,但又不得不和他聯手,因為他背后的靠山我得罪不起。其實今天晚上我壓根就不想來,可迫于壓力我只能硬著頭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