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是因為他?他是你爹嗎?”我邊從銅鍋里挑了一筷子,邊沖趙剛投去了個看白癡的眼神。
趙剛咧了咧他那張大嘴,跟著臉上的表情就轉為了肅然地說:“他自然不是我爹,可他卻是個活閻王?!?/p>
“怎么說?”
我瞥了眼趙剛平靜地問。
“因為他就是我前面和你說的那個坎穿了一條街的狠人?!?/p>
“是他?”
我猛然的抬頭看向了趙剛。
趙剛的臉色依舊是肅然,他沒言語,而是起身當著我和白毛的面,脫去了上身的白色體恤衫。
體恤衫被脫掉后,趙剛就給我們展示了前胸后背的十幾道猙獰的傷疤。
尤其是前后都有著一道從上至下斜著的疤痕,看上去給人的視覺沖擊很是驚悚。
“這兩道最大的刀疤就是那位信哥給我留下的,那次他獨自一人,憑借一把砍刀,從街頭砍到街尾,把我們六十七號人全特么砍廢了。”
“那次之后,我跟著的那位大哥在事后就人間蒸發了。他的地盤全面被敵對接收,我就順手帶著愿意跟我的人,夾著尾巴的來到了奮斗街?!?/p>
“過了幾年的舒坦日子,今晚又特么叫你給干了,你說,我這命苦不苦逼吧?”
“一個活閻王的劉信干我,我心服口服,可他媽的誰能想到,三年后,我又幾把倒霉的遇到了你這個活閻王?!?/p>
“老話總講,人這輩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到我這可好,三年前被人砍的當街下跪,三年后,又特么被人砍的下跪,你就說,出來混的,還有比我苦逼的嗎?”
等到聽趙剛苦巴巴的說完。
聽得我也是當場哭笑不得,這家伙,也是倒霉催的。
只是好笑的同時,我心底也明白了那位信哥對我的態度為何會那樣冷淡了。
因為人家是真有牛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