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強撐著上前。
“各位大人,可是對下官有什么誤會?”
他不上前還好。
一上前,那幾人就跟看到了瘟神似的,又是往后撤了好幾步。
裴執(zhí)墨臉上的笑再也撐不住。
“各位大人今日為何一直避著下官?”
那幾人同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裴大人誤會,早朝快開始,我等先進去。”
沒有直接發(fā)難,一個個又都避之不及。
裴執(zhí)墨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見他還站在原地,幾人離開的腳步又加快了許多,說話都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現(xiàn)在看到他我就害怕。”
“誰說不是呢?”
“就是,自從那天參加完康寧郡主的葬禮,老夫回去當天就從馬車上摔下來,膝蓋到現(xiàn)在都沒好。吃飯噎著,喝水嗆著,就連想去小妾房里,都能遇到所有小妾同時來癸水的怪事。”
“我比章大人還要更慘一些,走巷子底下被一個花盆砸中,差點沒要了老夫的命。老夫這才去打聽,原來那日到了裴府的人,回去幾乎都遇到了倒霉事。”
“瘟神,簡直就是瘟神。”
幾人小聲咒罵著裴執(zhí)墨,又不敢直接讓他聽到。
倒是不怕得罪他。
只怕被那瘟神纏上,不知道又會帶來什么倒霉事。
上朝時,陛下當眾夸獎骨瓷。
聽說姜枕雪在醫(yī)館的事跡,皇帝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有骨大夫在,我大燕軍隊的傷亡,至少減少三成。骨大夫,真是我大燕的之幸。”
有心思活絡的大臣上前。
“陛下,骨大夫功在千秋。不如讓骨大夫露面,也讓我等見見對大燕有功之人,是何等風采。”
有跟他一派的大臣也跟著站出來。
“陛下,臣附議。”
又有人站出來。
“臣附議。”
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后竟達到了三分之一的數(shù)目。
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見見骨瓷長什么樣子。
有些是想結交拉攏,有些覺得骨瓷言過其實,有些人則覺得根本沒有骨瓷這個人,完全是陛下迷惑鄰國的計謀。
陛下哈哈笑了兩聲。
“骨大夫性情高潔,不愿露出姓名身份,朕也不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