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貴賓室內(nèi),秦澤帆焦躁地來回踱步。窗外暴雨如注,航班因天氣原因一再延誤,他已經(jīng)在這里困了將近五個小時。
如果昨天收購能順利結(jié)束,此刻他早就已經(jīng)到達港城,和黎望舒窩在家里看電影,哪怕只是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也好。可惜一切都出了岔子。
“秦總,我剛剛問了航司。”顏旭小跑回到他身邊,語氣沉重,“這趟航班大概率會被取消。最快的回程,是七個小時后的航班。”
他停頓了一下,又小心提議:“您看是不是先附近找家酒店,休息一下?”
這趟回國計劃本就倉促,沒來得及申請私人航線,只能臨時改乘商業(yè)航班。偏偏諸事不順,先是收購卡殼,對方臨時加條件,談判陷入僵局,眼看好不容易松動了,卻又碰上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他的所有安排攪得亂七八糟。
秦澤帆沉默地掏出手機,目光落在昨晚發(fā)給黎望舒的那條信息上。她依舊沒有回復(fù),像失聯(lián)了一樣。這兩天,黎望舒的電話始終關(guān)機,發(fā)的信息全都石沉大海。他甚至打電話給黎明的經(jīng)理,對方只說她這兩天沒有去酒店,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看著窗外滂沱大雨,感到一股強烈的不安,一種不好的直覺壓著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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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來吃飯了。”徐鶴元在廚房里喊她,端著一個大瓷碗走出來,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這個周末徐鶴元一直住在黎望舒家里,他表現(xiàn)得像一個盡職盡責(zé)的保姆,幫她洗衣服、收拾家務(wù)、購買食材,還變著花樣學(xué)做各種菜給她品鑒。望舒看書學(xué)習(xí)的時候,他就在一旁陪著;望舒在開線上視頻會議的時候,他則躲在客廳或者廚房里,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拉開椅子,讓望舒入座,接著又遞上筷子,邀請她先品嘗。望舒也不客氣,就讓他像服務(wù)員一樣穿著圍裙站在旁邊,自己大快朵頤。
“好吃!看來你做中餐的水平比做西餐的水平更高嘛。”她毫不吝嗇地夸獎,旋即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菜。
徐鶴元乍一聽這話有些欣喜,但很快又垂著頭:“是我西餐做得還不太好吃嗎?昨天給你做的意大利面我看你好像吃得很少。”
“唔,我對西餐比較挑,不過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望舒安撫他。徐鶴元總是像一個渴望科科拿滿分的小孩,在床上表現(xiàn)得格外賣力,事后還積極做滿意度調(diào)查,以便總結(jié)經(jīng)驗,改進體驗。而床下他又喜歡處處幫助她做各種事情,在望舒面前刷足存在感。
兩人吃完飯后,望舒又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徐鶴元幫她按摩小腿。
“阿舒,明天你又要上班了,下班后我還能見到你嗎?”
“可以啊,等我下班了,你就直接來我家吧。”望舒隨口道,“最近事情少,估計能早點回來吃晚餐,不如你繼續(xù)給我做中餐吧。”
她像突然想起來什么,又指揮徐鶴元去把她手機拿來。這兩天手機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她不知道那邊的秦澤帆發(fā)了多少瘋,又給她發(fā)了多少條轟炸短信。
手機剛一開機,便“叮咚”個不停,信息和未接電話像雪片一樣彈出。望舒立刻坐直身子,逐條翻看。全是秦澤帆的消息:抱怨收購進展緩慢、匯報行程、吐槽天氣和食物,還問她想不想要珠寶首飾……只是,從昨天起,他似乎就沒再發(fā)過消息了。
望舒松了一口氣。
算了下日子,他應(yīng)該還有叁四天才會回來。
見望舒一直皺著眉頭看手機,徐鶴元緊張地問道:“怎么了,是工作上有事情嗎?”
“沒什么。”
“那就好。”他繼續(xù)手上按摩的動作,“阿舒,等我寒假結(jié)束后,我們就算異地了。”
他抬起頭,眼神干凈又誠懇道:“你會一直等著我的,對嗎?我叁月份春假會再回到港城的,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