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帆等電梯等了快兩分鐘才終于等到,偏偏平時沒什么人的電梯間,今天卻人來人往,上上下下塞了好幾撥人。他站在角落里,臉色沉沉,指尖在行李箱拉桿上不耐地敲著,心煩意亂。
他腦子里不停回放著剛才在陽臺上看到的那個身影。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這些天她不接電話,是和誰在一起?
電梯終于抵達她所在的樓層。他站在熟悉的家門口,心跳卻不知為何愈發(fā)加速。門虛掩著,只要輕輕一推就能進去。
他正要抬手,門卻從里面被推開,一個男人猝不及防地迎面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秒。
“師傅慢走啊。”望舒的聲音從屋里傳來,隨后她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到秦澤帆,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復雜的神情:“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秦澤帆打量著那個男人,看他身著制服,帶著工具箱,應該是維修工,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他側身走進她家,把門帶上,回應她:“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屋子里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帶著她的氣息。
他打量著她,近二十天不見,望舒似乎是圓潤了些,臉頰多了點肉,氣色也不錯。
看來,沒有他在,她自己一個人也活得很好。他不知道自己對此應該感到欣慰還是郁悶。
望舒咧嘴傻笑:“確實是個……大驚喜。”
秦澤帆脫下大衣,下一秒就將她一把擁進懷里,抱得極緊,像要把這段日子所有的思念一次性傾瀉出來:“望舒,我們快三個禮拜沒有見面了。”
“嗯。”
“我在紐約每天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無時不刻都在想你。這三個禮拜,每次都是我主動給你發(fā)信息,打電話。可你從來沒主動給我發(fā)過消息,你真的很沒良心。”秦澤帆低頭,在她溫熱的脖頸蹭了蹭。
“我……最近期末,考試和結課擠在一起,又趕上黎明年底大單多,太忙了。忽略了你,是我不對。”
秦澤帆沒有松開她,只是沉默不語。她試圖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一下箍得更緊。
良久,他慢慢說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剛才,我在你家樓下,看到陽臺上有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影。我心里很害怕,很慌亂,甚至說有點憤怒。”
“剛才那個男的是來幫我修理陽臺的!昨天晚上刮大風,陽臺上的瓷磚都脫落了,我今天下午特地待在家里讓人上門維修。你要是不信,自己去陽臺看看!秦澤帆,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望舒眼睛瞪圓,拳頭在他的背上亂錘了兩下,好似真的氣壞了。
“是我多想了。不過,我出差這段時間你總是對我愛答不理,這兩天你不回我消息,打你手機也關機,我很難……”他咬牙切齒道,“不懷疑你出軌。”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她音量提高,大聲質問他。
“你知道的,我對你總有些患得患失。”
他終于把她松開,注視著她,鄭重其事道:“望舒,你以后能不能對我再積極一點?”
望舒推開他,徑直走入衛(wèi)生間:“你這愛疑神疑鬼的性格,我對你好對你積極一點,你估計又要覺得是我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