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商嚴最近閑夠了,聽說裴家那趟渾水姜余也去淌了,現在正愁沒樂子,今天看到姜余,就跟著悠哉游哉上去了。
到溫暢辦公室的時候,玻璃門虛掩著,門禁系統幽藍的待機燈像只半闔的眼,嘀嘀嘀的發出聲響。
姜余第一眼從門外看,是沒看到人的,她先前都是隨便出入,所以聽到細細簌簌的聲音她當時沒多想。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跟貓著腰在桌柜底下翻東西的溫言撞了個正著。
“你在干什么?”
姜余放下手里的飯盒,直接走進一步,揪著溫言的衣領,把人強硬的拽起來。
這丫頭被姜余拽起來踉蹌幾步,就開始掙扎。
姜余只比她大個三四歲,拽著溫言還有點兒困難。
“你放開我。”
“不放,先把手里的東西給老娘。”
姜余一只手拽著溫言的衣領,另一只手想要去強她手里的文件袋。
這丫頭鬼精,知道姜余要干什么,自己反應也很快,反正得不到就要毀掉,著急忙慌的就往碎紙機那里撞。
“我不會給的!”
兩個人一拉一扯,姜余的力氣和耐心要被耗盡,薅起一巴掌就往溫言后腦勺拍過去。
溫言被打蒙了,腦袋還嗡嗡的響,本來今天就是偷偷溜進來的,她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本來就有點害怕。
直到姜余很早就和溫暢耍的好,現在被姜余抓包,急得都要哭了。
“再問你一遍,給不給?”
“不、不給!”
“真的?”
姜余手就舉在她面前,虎口朝著她鼻尖,仿佛下一秒就要揮到臉龐上。
“假、假的…”
溫言在巴掌下投降,把文件袋遞給了姜余。
“快放了我。”
“憑什么,干了壞事還想跑,你還想得美。”
“嗚嗚…你就是溫暢的狗,你真的好討厭。”
姜余才不管溫言是不是鼻涕橫流,只是揪著人家后衣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