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這樣了嘴里還沒句好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朝顧連潑臟水!害得我們整個營丟人丟到整個戰(zhàn)區(qū)去了……”
錢謀軍話音剛落,王寧氣的不行,明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再惹事,可能又要被記一次大過,可這口惡氣他忍不了!他掄起拳頭便要往囂張跋扈的錢謀軍臉上招呼。
可拳頭還沒有出去,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攔住,往后拉扯,力氣之大使得他無暇再顧及錢謀軍,用盡全力才穩(wěn)住身型。
顧遠洲近乎霸道地攔在兩人的中間,此時他面對著王寧,身上的壓迫感盡數釋放,看著王寧的眸子深不見底,臉上警告意味十足。
“王寧,人要學會吃一塹長一智,也要學會適可而止!”
顧遠洲的聲音不算大,說話的尾音向下,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王寧的身高和顧遠洲不相上下,此時在氣勢上卻明顯的矮了一大截。
“喲,這不是剛剛立了功被廣而告之的顧連長嗎?這怎么剛剛升了職就開始培養(yǎng)起自己的走狗了!怎么,想把部隊搞成官僚主義啊?”
“王寧!你再說一句試試!”
王寧話音剛落,錢謀軍便再也忍不住,繞開顧遠洲就要朝王寧的臉上招呼。
這個王寧想要怎么說他都無所謂,但他就是不允許他再這樣詆毀顧連長!
“錢謀軍!夠了!”
顧遠洲一把將錢謀軍拉至身后,說話的嗓音終于有了一絲慍怒。
幾人的舉動弄得圍觀的不明所以的眾人一頭霧水。
自然,黨報上只說了顧遠洲幾次力挽狂瀾,可沒提王寧是因為貪功冒進而決策失誤,他們里面的大部分人也沒有資格參加表彰大會,自然也不知道這三個人云里霧里的在說什么。
但很明顯,大家心里都有一桿自己的稱。
這個王寧現在在營里已經是狗都嫌的名聲了,上次剛剛被降軍銜、丟軍職,這班長的職位才剛剛回來,怎么又惹起事情來了!
“顧隊!要不是王寧冒進,咱們小隊也不會有傷員!趙華現在都還在醫(yī)院躺著呢!他們小隊五個人誰去看過一眼?這也就算了,還往你身上潑臟水,這樣的白眼狼哪里值得我們拿命去救?”
錢謀軍氣得不輕,一雙明亮剛毅的眼睛,說起還在醫(yī)院沒有轉醒的戰(zhàn)友時快速染上猩紅,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加大。
“錢謀軍!冷靜一些!攔著你是為了王寧嗎?你才剛剛升上來!這一拳下去要面臨什么樣的后果想清楚了嗎?”
顧遠洲半點眼神都沒有分給王寧,說話的語氣較之剛才稍微緩和一些后,繼續(xù)道:“還有你剛剛說的什么糊涂話?不管是哪個小隊,咱們都是一體的,是在危機時刻能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戰(zhàn)友!互相幫助本來就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即使被困的是我們,其他小隊也會不留余力施救,包括突擊小隊!”
顧遠洲的話仿佛給正在處于暴怒中的兩人澆了一盆涼水,讓氣血上頭的兩人清醒下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錢謀軍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他確實就是因為王寧他們那個小隊沒有一個人前去醫(yī)院探望傷員,還污蔑顧遠洲而憤怒。
但他確實也有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該說出那樣過分的話來。
“顧隊,我知道錯了!”
“王寧,對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