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說著,圍著這二人仔細的看了又看,最后她蹙著眉頭,蹲下了身去,看向了安寧的鞋底。
“她的鞋面看上去很干凈,但是白色的布襪看上去卻有臟污……”
周昭想著,脫掉了女尸腳上穿著的淺口繡花鞋,“這兩日長安很冷,先是刮大風,后是落雪,沒有人會穿這種淺口繡鞋出門,是以安寧兇案現場很有可能在安寧家中,或者……”
周昭說著,頓了頓,“襪底沾有一些胭脂、還有點心渣,以及最重要的血跡。
兇手很有可能是先殺了宋然,安寧受到驚嚇在屋中逃脫之時,不慎弄掉了繡花鞋,她的布襪踩在地上,沾到了地上的血跡。
不過很快,她就被殺死了。
安寧死亡之后,兇手替她又重新穿好了鞋。
很奇怪的行徑不是么?”
周昭說著,站了起身,“先將尸體運送到廷尉寺去,之后進一步的驗看。
陳殷,你知曉安寧住在哪里?”
陳殷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他那雙眼睛,再也不敢亂瞟,更是不敢看阿晃。
“知知知道……就住在宋府的一墻之隔。
不少人還羨慕他,說他正妻同外室一墻之隔,若是夜里聲音大些……”
陳殷察覺自己說了葷話,對著自己嘴巴就是一個耳光,“我知道,我可以帶路。”
他說著,有些兩股戰戰,總覺得周昭身邊的小魯侯,隨時都會對他拔劍。
周昭沖著陳殷翻了一個白眼,叮囑阿晃領尸體回去,便又再次上了馬車,跟著陳殷朝著那安寧的宅院行去。
同在城南,那宅院離這里并不遠,行不多時便到了。
小院不大,門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