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睜開惺忪的眼,頭因宿醉而有點的暈眩,他扶額坐起隨手摸了一個肉餅塞嘴里,跟著便踉蹌的下了床。
因半個房屋埋在地下使房間的光線很暗,邵平凡踩著一地的垃圾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紅圍巾圍上,然后朝門口走去。
拉開腐朽的木門,雪地折射出的白光讓邵平凡瞇起眼,不由的把臉往圍巾中埋了埋,站了很久才讓眼睛適應下來。
“凡哥。”隔壁準備出門的鄰居出聲熱情的和邵平凡打招呼。
邵平凡沖他點下頭,隨后兩手揣在黑棉衣口袋中走進雪地,一身暗沉的黑色,一半臉藏在發(fā)中一半臉埋在圍巾中,看著陰沉的很。
“凡哥,雪停了,要一起打獵嗎?”路上的人看見邵平凡出現(xiàn)紛紛開口打招呼問候。
“不了。”簡潔的兩個字告訴了所有人他不準備外出。
“凡哥!”一個八九歲的小男生從遠處跑來,急切的沖邵平凡招手,“我叔叔昨晚發(fā)燒,今早怎么也喊不醒他。”
邵平凡頭也不抬,因天冷他反而把臉在圍巾中埋的更深。
“去看看。”啞聲說了一句,跟著便和男孩加快腳步。
兩人在雪地中疾走,鎮(zhèn)子不大,兩人很快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很小的石屋,埋在積雪中若不細看很容易忽略掉。
邵平凡進了屋,少的可憐的家具在面積有限的屋中一覽無遺,一個中年男人躺在唯一的單人床上正痛苦的呻吟著。
邵平凡走到床邊一言不發(fā)的開始檢查,男人上身有幾處輕傷,但左腿上卻有一個血窟窿,似是讓什么銳物貫穿過。
‘成年尸蝎,有毒,三十寸蝎尾貫穿小腿,腿骨折斷,腿部因毒而小面積的腐爛。’邵平凡腦中出現(xiàn)了診斷結(jié)果。
“凡哥,我叔叔他會死嗎?”男孩紅著眼抽泣的問。
“不會。”邵平凡回答,但不等男孩欣喜又道,“左腿保不住了,失去一只腿便是沒了半條命,你清楚的。”
男孩一聽頓時木住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先給人希望,又給了絕望,邵平凡從某些地方來說是很殘忍的,
時間過了很久,男孩顫聲開口,“我,以后我可以外出打獵。”
“哦,那這只腿就砍了吧。”邵平凡淡淡的說。
尋人
鎮(zhèn)上酒館。
莊離川正坐在前臺支著頭打瞌睡,五人小隊從地下走出直朝莊離川走去。
“老板。”開口的是領隊潘瓊,禮節(jié)上依舊無可挑剔,“向你打聽一下,鎮(zhèn)上是不是有一個叫江旭的人?”
“江旭?”莊離川托腮想了半響,最后搖頭,“很陌生的名字。”
“他是一個機械師,年齡不大,應該很有名氣的,你再想想。”一人插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