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被打的鼻青臉腫,又被銬在暖氣片上動彈不得,真個叫天天不要,叫地地不靈,他想要解開手銬,可弄了半天也弄不下來,手銬反而越銬越緊,緊緊勒住手腕,他只能無奈放棄,心中郁悶的要死。
誰想到鄭建國心思縝密,而且下手狠辣,不愧是當警察的,今天自己真是碰了硬釘子了。
不過馬軍也是一肚子委屈,今天的事情他是做的不對,可對方下手也太狠了,而且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自己銬在這里,自己下午可還要上課呢,當警察就能濫用私刑把自己當成犯人關禁閉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忽然馬軍口袋里手機響了,可是他雙手都被銬在一起,根本沒辦法接電話,只能聽著手機鈴聲一直響著,一會功夫就有十幾個電話,也不知道誰打來的,可能是李婷,也可能是黃國新,還有可能是表姐劉艷,不過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今天下午在許茹醒來之前,自己是別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只是鄭建國剛才手銬拷的位置很有技巧,馬軍站起不來,也不能完全蹲下去,一會就腰酸背痛,渾身難受,手腕更是被手銬勒的紅腫了,心中暗恨,許茹的老公也太狠了,分明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自己不就是舔了一下許茹的腳嗎,要不是自己,許茹早就被那個王老板帶走開房操個夠了,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這樣,自己還不如索性把許茹給上了呢。
之后的幾個小時是馬軍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兩條腿已經快失去知覺了,還憋著一泡尿,心里不知道把鄭建國那家伙罵了多少遍,這家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中間手機又響過幾次,他也懶得去管了,甚至盼望著鄭建國趕緊回來,哪怕打自己一頓也比這樣不上不下吊著自己強啊。
馬軍是越想越氣,發誓將來一定要給這個鄭建國戴一定綠油油的大帽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軍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了,忽然聽到咣當一聲,客房門被人猛地撞開,馬軍不由一個哆嗦,心想不會是許茹也覺得是自己在侵犯她吧,所以鄭建國才會趕回來報復自己。
“馬軍,你沒事吧。”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竟然是刑警隊隊長王天宇,他穿著一身特警制服,拿著手槍一臉警惕的在房間內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情況,才把馬軍手銬打開,沉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歹徒綁架了,對方人呢?”
原來下午上課的時候,李婷沒有看到馬軍,便給馬軍打電話,很自然電話沒人接,她還以為馬軍有事耽擱了,也沒當回事,可等到一節課結束,馬軍還是沒出現,李婷就有些著急了,便告訴了班主任劉艷,劉艷又給馬軍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又問了黃國新、陳虎和金銘幾個男生,都表示不清楚馬軍的去向。
這下劉艷慌神了,急忙去找張麗,張麗一聽也很著急,不要說失蹤的人是馬軍,就是其他學生失蹤了那也是大事,本來劉艷打算報警,卻被張麗制止了,畢竟馬軍只是暫時聯系不上,而且也才幾個小時,決定再等一等。
那邊李婷卻等不及,直接告訴了母親舒美玉,舒美玉卻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或許馬軍是被犯罪團伙綁架了,畢竟馬軍可是幫助警方連續破獲了兩起犯罪團伙的案件,她很快告訴了王天宇,王天宇一聽這還了得,簡直是對自己這個刑警大隊長的挑釁,他迅速安排警力,又讓技術偵查科鎖定手機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這家小賓館。
“沒事,王哥,這就是一場誤會。”馬軍只得把整個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卻略去了自己舔許茹腳的細節,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到時候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鄭建國這家伙太過分了,怎么能私自用警械呢。”王天宇看著馬軍雙手手腕都被磨出血痕,臉上也是紅腫不堪,眉頭緊鎖,臉色凝重。
就算是鄭建國誤會馬軍侵犯自己的妻子,也應該報警處理,而不應該濫用私刑,這樣已經涉嫌濫用職權了,不過事出有因,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沖動,而且鄭建國又是自己同事,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就看待會舒美玉什么態度了。
馬軍在床上坐了一會,兩條已經發麻的大腿漸漸恢復了知覺,剩下的都只是一些皮外傷,王天宇這才松了口氣,他還真怕是之前那些犯罪團伙的余黨報復馬軍,別的不說,就沖著馬軍和舒美玉的關系,馬軍要是真出了事,自己這個刑警大隊長也不用干了。
兩人下了一樓,馬軍看到賓館老板和兩個服務員都被控制起來,正被幾名刑警詢問情況,不免有些尷尬,誰想到簡單吃頓飯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賓館外面停著兩輛警車,還有一輛黑色凱美瑞,一個風姿綽約的成熟美婦從車上下來,上前拉著馬軍的手關切的問道:“馬軍,你沒事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美婦自然是舒美玉,剛才賓館內情況不明,所以王天宇沒敢讓她上樓,只是讓她在車內等候。
“舒阿姨,我沒事。”馬軍臉上一熱,王天宇上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