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阿姨,我沒事。”馬軍臉上一熱,王天宇上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舒美玉俏臉微寒,冷哼一聲說道:“鄭建國膽子也太大了,而且還是個蠢貨,要是別人真的有歹意,還會接他的電話嗎,不行,這事不能這么算了,我一會就去找你們局長,看他管不管。”
舒老爺子在公安戰線工作了一輩子,擔任公安局長將近二十年,門生故吏遍布整個公安系統,還有不少高升到了市里,現在的公安局長以前就是偏遠鄉鎮的一個普通干警,還是舒老爺子慧眼識珠,將他一路提拔起來的。
舒美玉要真發作起來,公安局長也不敢怠慢,就沖鄭建國私用警械一項,最起碼也得給他一個停職檢查。
馬軍卻趕緊說道,“舒阿姨,我沒事,還是算了吧,這事我也有做的不妥當的地方。”
剛才在客房那幾個小時,馬軍也在反思,自己這段時間和好幾個女人上床,給很多男人都戴了綠帽子,楊紅兵,許志鵬,戴立軍,趙明德,李建軍,武平,呂紅堂,黃守業,蘇宏圖,一直都沒出事,他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比那個古縣有名的午夜淫魔還厲害。
可被鄭建國教訓了一頓,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在走鋼絲繩,沒有掉下去只是運氣好,那些男人要是知道自己把他們老婆給睡了,肯定會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或許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懲罰吧。
再說了事情一旦鬧大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舔了鄭松母親的腳,到時候自己可沒臉在三中混了,表姐,張麗,李婷又會怎么看待自己,所以他才會息事寧人。
“那怎么能行。”舒美玉摸著馬軍腫起來的臉頰,心疼的說道,“看你被打成什么樣了,還當警察呢,對一個孩子下這么重的手,他鄭建國還是人嗎?”
王天宇猶豫了一下,上前說道,“舒姐,這事讓我來處理吧,局里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您最好不要露面,我去和鄭建國交涉一下,讓他給馬軍賠禮道歉,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也罷。”舒美玉微微頷首,心中嘆息,現在公安局目前分成兩大派系,公安局長和副局長正在斗法,其實背后是縣委副書記和縣長爭奪公安局的主導權,在這個敏感時期,自己的確不應該出頭,她轉頭看向馬軍,眼神變得溫柔可親,“走吧,馬軍,我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與此同時,在鄭松家中,許茹也終于醒了過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口干舌燥,起身發現自己躺在自家臥室還覺得奇怪,她印象里好像是被馬軍給帶走了,難道是馬軍把自己送回來的,可他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啊。
她起身來到客廳,卻看到丈夫鄭建國正坐在沙發上抽煙,面前茶幾上丟了十幾個煙頭,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
“建國,你怎么抽這么多煙啊,不知道我聞不了煙味嗎?”許被嗆的咳嗽起來,捂著口鼻打開了陽臺的窗戶通風,“你怎么沒去上班呢?我是怎么回來的?”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鄭建國沉著臉說道,“天天在外面說忙生意,怎么,你是在床上和別人談生意嗎?”
“你胡說八道什么啊,我什么時候和別人上床了。”許茹柳眉一展,面如寒霜,“鄭建國,你和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鄭建國把煙頭掐滅,黑著臉說道,“今天要不是我,你讓人給干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賤呢,送上門讓人操,還是個學生,你要點臉行嗎?”
“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許茹一下子被問懵了,她竭力回憶著中午吃飯時的情形,結結巴巴的說道,“什么學生,我真的什么都沒做。”
“你是真聽不懂啊,還是裝不懂。”鄭建國冷笑一聲,“那我提醒你一下,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后來是別人接的,說你在賓館,我過去一看,你在床上睡得正香,那個男生就在你房間里,你們到底干了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吧。”